容定塵看看白鳳隱的肚子,再看看容蕭寂決然神情,若有所思:“孩子是……原來如此。皇上的風流比之過去,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容蕭寂也不否認,笑眯眯地將白鳳隱摟得更緊:“風流談不上,如今我喜歡的隻有鳳隱一人……呐,鳳隱你也一樣吧?隻喜歡一個人,就算吃苦頭、撞南牆也要咬著牙喜歡下去,是不是?”

    白鳳隱黯然點了下頭。

    起初她還有些掙紮,擔心容定塵誤會她與容蕭寂的關係。轉念一想,容定塵還記得容蕭寂,對他也算三分恭敬,那麽容蕭寂在的話,多少能讓容定塵更相信她,於計劃有利無害。

    所以,她幹脆不否認也不掙紮,任由他胡亂猜想。

    失蹤數月的皇帝突然出現,白鳳隱的身份變得越來越離奇,這段解毒之旅似乎充滿了未知與驚奇。容定塵心裏又不少困惑,譬如為什麽容蕭寂此時會出現,又為什麽要跟隨白鳳隱去往凶山,以及,白鳳隱處處針對傅溫娘的原因,真的是因為有人嫌他礙了官途?

    不過他沒有選擇追問。

    任何事情的重要性在傅溫娘性命麵前,都不足以相提並論。

    當然,今晚他拒絕傅溫娘的哀求,主動跑去探看似乎很難受的白鳳隱是個意外。他想,也許當時他是睡糊塗了,所以才會對那妖女有了幾分同情憐憫。

    甚至是……擔心。

    風大雨寒的一晚,就在容蕭寂爽朗笑聲中飛逝而去。天亮後,容定塵收拾好東西又燃起篝火,溫了兩袋水分別給傅溫娘和白鳳隱。

    “溫度不行啊,要再熱一些才可以。”容蕭寂摸了摸水袋,又丟回篝火下土坑裏,撇撇嘴道,“小侄子,再弄熱一些。啊,對了,拿些肉幹過來,懷孕時光吃幹糧可不行,孩子會饞哭的。”

    容定塵冷眼瞥他。

    一路匆匆走來,能備幾塊幹糧就不錯了,哪來的肉幹?

    容蕭寂看他表情就略知一二,發出不屑嗤笑:“果然嘛,小侄子就是不會照顧人。呐,鳳隱,先吃些幹糧湊合一下,等進了林子我給你掏鳥蛋吃。”

    一夜未睡,容定塵本就有些疲憊,看著精力十足的容蕭寂更加疲憊。

    “定塵哥哥,該吃藥了。你這樣熬著不是辦法。”傅溫娘一副乖巧體貼模樣,將一粒藥丸送到容定塵麵前。

    白鳳隱耳朵一豎,眯起眼瞄向那顆藥丸。

    容定塵身體健康沒災沒病,吃什麽藥?莫非是控製他記憶所必須的?

    眼珠滴溜一轉,白鳳隱湊到容定塵身邊,一把奪過那顆藥丸,故作好奇:“這是什麽藥?壯陽的?還是補腎的?王爺該不會不舉吧?”

    “胡扯。”容定塵一推她的手,藥丸掉落在地。

    彎腰去撿藥丸的一刹,忽然某些奇怪感覺湧入他腦海。

    “容定塵!你少得意!一個不舉的沒用男人,你有什麽資格來青樓?”

    依稀記得,誰曾站在那粉飾奢華的欄杆前素手一指,朝他氣哼哼怒罵,卻帶著幾分強忍的笑意。

    隻是那人,他怎麽也記不起容貌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