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隱突然而來,又飄然離去,留下喜慶熱鬧全被澆滅的婚禮,以及一群不知所措的人們。

    “定塵哥哥……”傅溫娘眼角掛著一大滴眼淚,楚楚可憐呼喚。

    夏班撓撓頭:“王爺,還是繼續下去吧,總不能因為一個瘋女人耽擱大喜嘛!”

    容定塵仿佛沒聽見眾人引論說話聲,失神片刻,而後輕輕搖頭似是在驅趕走滿腦子糊塗。

    清醒之後,他還是溫柔地握緊傅溫娘的手,歎口氣道:“婚事自然不能耽擱。溫娘,別哭了,就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傅溫娘喜形於色,連忙用力點點頭,飛快擦幹眼淚。

    容定塵都這麽說了,賓客們當然不會再生事端,也都跟著故意忽略剛才發生的事情,又一次端起酒杯言笑晏晏,祝賀一對兒新人白頭偕老永結同心等等。

    那些祝福,那些歡笑,即便走出很遠白鳳隱依然能夠聽到。

    她曾經很喜歡看鳳落城的天,高遠蔚藍,一鋪千裏。可她現在抬起頭,看到的隻有烈日,隻有仿佛紋絲不動的雲,隻有死氣沉沉。

    原來,一個人的離開,真的可以改變天地。

    白鳳隱自嘲一聲苦笑,而後順著大街小巷在熙攘人群或是僻靜之地漫無目的穿行。

    很快,意料之中的一群人悄無聲息到來。

    傅溫娘使勁渾身解數迷惑容定塵,對她這個保留著所有記憶的人卻是凶相畢露。如今她活著出現,還試圖破壞傅溫娘和容定塵之間構建起的虛假關係,傅溫娘自然不會放任不管。所以她一早就知道,傅溫娘一定會派人來殺她。

    十幾個禁軍裝扮的人以偏僻小巷為中心,迅速將白鳳隱包圍,手中各不相同的武器齊齊朝她揮舞過去,絲毫沒有耐性可言。

    白鳳隱冷冷一笑。

    禁軍都是統一訓練出來的,使用武器都是環首刀和長槍。這些握著不同武器且功法套路迥然不同的人,顯然不是正八經的禁軍,大概又是左靖樓從各種地方湊集的殺手之流。

    “既然心甘情願為左靖樓效力,殺了你們也是理所應當的。”

    淡淡一句之後,白鳳隱皓腕一轉,鳳隱劍從袖中滑落至掌內脫鞘而出,森冷光芒仿佛在等待飲血而歸。

    左靖樓利用各種手段豢養了一批死士、殺手,每一個都曾與棲頜交手試探,確保實力在白鳳隱之上。原本他們的指責是保護左靖樓,但傅溫娘冒充左靖樓名義,從他們之中挑選出最優秀的十二人,就為了找機會伏擊白鳳隱,徹底鏟除心頭大患。

    重生之後的白鳳隱功夫並不算登峰造極,特別是在力量和內力上甚至不如夏班。因此傅溫娘也好,這十二個殺手也好,都很有信心輕而易舉殺掉白鳳隱。

    然而,他們忘記一件事情。

    如今的白鳳隱,已經不再是當初與棲頜交手占盡劣勢那個白鳳隱。

    十二個殺手嚴密盯視下,白鳳隱一臉淡然,似乎並不把眾人放在眼中。及至最先一把三刃劍當頭襲來,刀刃距離她頭皮僅剩半寸距離時,讓所有人始料不及的情況發生了。

    白鳳隱的身影,突然之間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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