殞王是帝都百姓人人稱頌的賢王,他的婚事,自然有很多百姓奔走相告、普天同慶。

    一大早,殞王府就開始招待登門祝賀的來客,夏班忙得暈頭轉向。容定塵出來得稍晚,隻接待一些位高權重王侯將相,作為新娘子的傅溫娘日落之前始終沒有露麵。

    好不容易鬧過酒席、吃過喜宴,一群不甘心就這樣回去的百姓終於等到新娘子出現。

    傅溫娘才一走出,庭院裏立刻爆發出一陣歡呼聲,容定塵在眾人道賀聲中走向傅溫娘,微笑著輕握住被喜娘牽引過來的柔軟手掌。

    喜娘把二人推到正位上,一大堆賀喜致辭連綿不絕。下麵的賓客也不停道喜笑鬧,一片喜慶氣氛熱鬧喧天。

    白鳳隱一身潔白,站在一群人中並不顯眼。

    看著前麵並肩站立的容定塵和傅溫娘,她的心裏酸澀無比,當年她和容定塵成親時,因為種種情況並不能太過隆重盛大,那些前來賀喜的人也都抱著各種目的,根本沒有多少人真心實意祝福。

    比對傅溫娘得到的,她這個明媒正娶卻被眾人遺忘的正妻,顯然落魄得可笑。

    眼看二人就要結發成禮,白鳳隱握了握有些無力的拳頭,一步步撥開人群走向前麵。

    “不想後悔的話,到這裏就可以了。”

    眼看就要完成的婚禮被突然冒出的聲音打斷,容定塵自然不悅,側頭一看又是那天莫名其妙的女人,莫名地有多了一份迷惘。微微蹙眉,容定塵沉下臉色:“夏班,把這瘋女人帶走。”

    “啊……啊?”想到一身冰冷的卓然,夏班愣了一下。

    然而環顧四周,並不見卓然身影,也沒看見人任何人與白鳳隱同行。

    夏班鬆口氣,仍有些猶豫要不要碰白鳳隱,看著她被刻意遮擋的腹部,他怎麽也沒膽量下手。

    白鳳隱對夏班根本不予理會,一雙銳利雙眼緊緊盯住容定塵:“我知道,你現在肯定認為我在無理取鬧,甚至認為我是個瘋子,我也知道你很少被誰說服。但我要說的對你並沒有多大壞處,不過是給你一個機會,讓你日後得知真相不會後悔而已。”

    庭院裏一眾賓客茫然不解,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喜慶氣氛一掃而空。

    傅溫娘眸中掠過一絲怨恨,很快又變成較弱少女特有的委屈哭腔:“定塵哥哥,到底怎麽回事?我、我是不是又得罪什麽人了?”

    容定塵眉頭蹙了一下,並沒有回答,認真地與白鳳隱對視片刻才緩緩開口。

    “姑娘腦子若是有病,應該去找大夫,而不是來找我。”

    “我的腦子沒病,是你的腦子和心病了。”白鳳隱挑唇淺笑,鎮定中帶著幾分冰冷,“容定塵,好好回想過去四年的記憶,你確定那些記憶一點問題和紕漏都沒有嗎?蕭季為什麽會突然失蹤?你身上的傷口是誰造成的?經過這麽多年,為什麽傅溫娘的年紀沒有絲毫變化?如果你能解釋清楚,那我就承認我是瘋子。”

    容定塵對她態度不滿,卻發覺無言以對。

    過去四年的記憶,的確有些模糊,當然,這可能如傅溫娘所說,是受傷影響的。皇帝為什麽會失蹤,這個問題誰也給不出答案,質疑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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