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鋪就那麽大,容定塵躺下後,剩下的空位還不到一半。

    白鳳隱看著給自己留下的狹窄空位,眨了眨眼,一言不發拎起枕頭就朝容定塵臉上甩去。

    “早晚的事,不差這三五天。”容定塵被打得滿床榻亂竄,得個空子馬上貼到白鳳隱身邊,鉗住她雙手反剪身後,“看,你又多想了。離天亮已經沒多久,我是想留下來多和你聊一聊,有很多事你還不太清楚。”

    白鳳隱用力掙脫,悶哼:“什麽事?”

    “關於靖王的,也就是你的蕭公子。”

    提到容蕭寂,白鳳隱立刻安靜下來,滿麵狐疑:“你跟他很熟?”

    “說不上熟悉,了解倒是比旁人更多些,畢竟小時候在一起溫書習字多年。他脾性古怪更勝舟不渡,誰也揣測不到他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麽……就像這一次,要不是他主動出麵,我根本猜不到他就是和你走得極近那位蕭公子。”

    白鳳隱斜眼把他從上到下打量個遍:“幹什麽?我交朋友你也管?少來,蕭公子這朋友我交定了,才不聽你亂忽悠。”

    在她記憶裏,容定塵總是竭力阻攔任何有可能“覬覦”她的人,甚至還曾對雲疏醉顯出十分明顯的敵意。對與她關係特別親近的容蕭寂,自然會更增三分。

    然而讓白鳳隱意外的是,容定塵並沒有如她想象那般。

    “你和他做朋友,無所謂,他肯為你付出倒是件好事。要知道,如果說有什麽人敢於光明正大與皇上作對,那麽也就隻有他了。”

    回想起朝堂上容蕭寂的不敬,容蕭夙的無可奈何,白鳳隱愈發好奇:“他有那麽厲害?容蕭夙為什麽對他這麽縱容?”

    “這可就說來話長了。”

    容定塵枕住手臂,看上去有侃侃而談的打算。

    白鳳隱想了想,撿起枕頭塞到他腦袋下麵,自己緊挨著他躺倒,順便扯過他修長而結實的手臂做自己的枕頭。

    對此,容定塵一如既往寵溺一笑,動了動,與她挨得更近,開始講述與容蕭寂有關的奇事。

    容蕭寂是無上皇……也就是先帝和容蕭夙的父親……與其皇貴妃所生,血脈上比容蕭夙更為尊貴。當初容蕭夙逼死先帝而對外宣稱先帝急病而死,按理說順勢繼承皇位的應該是容蕭寂,而非貴妃所生的容蕭寂。

    至於為什麽最後是容蕭夙繼承皇位,這其中關係,頗有幾分微妙。

    無上皇年輕時身先士卒、征戰四方,身上有不少傷痕戰績,以至年老時身體非常糟糕。為防止某天突然逝去留下一堆爛攤子,無上皇在未駕崩之前就把皇位傳給自己的太子,也就是後來的皇帝容蕭宇。

    而容蕭夙發動兵變悄無聲息逼宮,活活逼死兄長容蕭宇的時候,無上皇尚在人世。

    眼看自己最中意的兒子被另一個兒子逼死,無上皇心痛不已,很快就因心疾病逝。當時無上皇的皇貴妃廖氏剛剛誕下小皇子不久,為了防止小皇子也受到容蕭夙迫害,廖氏抱著繈褓中的小皇子三步一跪去尋求容蕭夙的生母蓉妃庇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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