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要和你成親了?作死麽你?”白鳳隱一口氣沒喘勻,險些嗆死自己。
容定塵一聳肩,寵溺表情赫然。
白鳳隱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能證明清白,看那三人篤定且帶著或多或少欣喜的目光,也隻能漫漫一歎:“懶得理你們,我去休息。”
夏班樂嗬嗬給她讓路,頻頻向容定塵傳遞崇敬目光,沈玨倒沒什麽表示,隻是看她的眼神裏多了幾分認同。
容定塵認定的,就是他的準則。
林慕染一如既往跟在白鳳隱身後,眼看她頂著夜色離開殞王府,一路風風火火衝到坊內渠水邊才停步,腳邊石頭踢得一溜幹淨。
“姐,你怎麽不高興啊?”林慕染小聲試探問道。
“我高興什麽?你就會跟著夏班傻笑,也不動動腦子想想,我可能說出要和容定塵成親的話嗎?真是氣死我了!”
林慕染頗有幾分委屈:“可是,姐你不是沒反駁嗎?而且我看姐你平時跟王爺感情挺好的,你喜歡他他喜歡你,成親還不是早晚的事兒?”
白鳳隱動了動嘴,居然無言以對。
容定塵狡猾胡鬧是一方麵,她每次都默許忍耐他的行為,也是造成今日局麵的重要原因。
“你想啊,姐,如果換成沈大俠或者夏班跟你開這種玩笑,你是不是一拳頭就把他們都打飛了?至少也是斜眉冷眼嚇唬他們一頓吧?偏就隻有王爺開玩笑,姐你每次都是罵上幾句就不了了之,這不說明王爺在姐心裏是特別的嗎?”
白鳳隱怏怏不樂:“那是……那是因為我打不過他。要是能打過,我早就拔了他一嘴牙再塞一團爛泥進去了。”
“什麽呀,說得好像你能打過王爺就真舍得動手似的。”林慕染嘟囔道,“還說我和夏班傻……姐你也不照鏡子看看,你看王爺的眼神和看別人的眼神差別多大呢,就差明說你是王爺的人了,瞧瞧瞧,又臉紅了不是?”
白鳳隱下意識摸了摸臉頰。
滾燙如火。
事實勝於雄辯,就算她再怎麽不願承認,種種跡象還是說明了無可否認的事實。
如他對她的傾慕一樣,她也喜歡著容定塵,千真萬確。
懊惱地抱膝蹲在渠水邊,白鳳隱像是霜打的茄子蔫頭耷腦,怎麽也想不通這一切究竟是怎麽發生的,她和他本該是結盟關係才對,說更難聽些,就是為了各自目的互相利用。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她成了他深邃眼眸最關切牽絆?而他悄然無聲走進她早該封閉的心裏的?
就因為他溫柔,他體貼,他有著她無法反抗的強悍?
“我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再被惡狗咬一口就會清醒。”白鳳隱呢喃自語,望著融化片片雪花的渠水失神,“是不是……我是不是該離開他才對?”
林慕染聽到她的話嚇了一跳,連忙蹲下身抱住她手臂拚命搖晃。
“姐,你可別犯糊塗!王爺待你一片真心,你要是走了他得多傷心?再說了,就這麽不明不白離開,姐你甘心嗎?互相喜歡、原以為對方付出一切的人,可能這一生再遇不到第二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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