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隱給王爺請安。”收斂起一刹那的驚訝,白鳳隱優雅蹲身施禮。

容定塵似乎有那麽一絲意外,隨即擺擺手:“原來是白府的五小姐。正巧,本王來此正是為了找你。”

素不相識又沒有關係,找她做什麽?

白鳳隱本想直接拒絕,瞥了一眼凶狠暗藏的白清軒,眼珠一轉改口道:“王爺覺得巧嗎?我可覺得不怎麽巧……喏,這幾位官爺正打算請我去官府喝茶呢,王爺不說服他們放人,那就隻能到牢獄裏找我了。”

“哦,是嗎?”容定塵轉向官差,粗略詢問一番後眯起眼眸,“此人涉及到長門司一宗案件,本王奉命帶她回去受審。你們手裏的案子,就以山賊劫財害命結了吧。”

官差敢怒不敢言,悄悄與白清軒對視一眼,見對方也是萬分無可奈何。

“王爺的話,下官怎敢不從?”官差咬牙賠笑道,“不過這案子已經驚動府尹大人,還請王爺跟府尹大人知會一聲,不然下官回去沒辦法交差啊!”

容定塵滿不在乎道:“那是你的事,與本王何幹?鳳隱姑娘,可以走了嗎?”

容定塵側身讓出路,順勢把官差和白鬆元都擋在身後。

白鳳隱冷眸掃過驚疑不定的家人,嘲諷一笑,而後昂首挺胸從容定塵麵前走過。

白鳳隱記憶中有關殞王的信息不多,隻知道很多人怕他,他就像是閻羅殿的黑白無常,走到哪裏都意味著不詳。

不過,跟他走總比被活活冤枉死要好……費那麽大勁才重生,在沒有向容蕭夙複仇之前,她怎麽能死呢?再說了,如果就這樣莫名其妙死去,簡直窩囊得沒顏麵再投胎,難道要用褻褲套在臉上麽?

白府門口停著容定塵的馬車,駕車的是個叫夏班的年輕人。夏班並沒有詢問目的地,直接把馬車駕到不遠處一條偏僻小巷內停下。

容定塵慵懶靠在座椅上,單手撐額,慢條斯理道:“鳳隱姑娘與往日有些不同。”

“聽王爺的意思,應該不是第一次與我見麵,但剛才在白府王爺卻裝作與我素不相識,有什麽內幕嗎?”

看著白鳳隱睿智眼眸,容定塵挑唇淺笑:“哪來的內幕?不過是知道鳳隱姑娘的一些小秘密,好心好意幫你隱瞞罷了。如果鳳隱姑娘不怕外人知道,我倒不介意多嘴說出去。”

白鳳隱飛快想了想,並沒有在記憶裏搜索出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丟失的那部分記憶除外。

容定塵是在詐她嗎?

懷著謹慎心理,白鳳隱故意做出一副無辜委屈模樣:“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小女子能有什麽秘密,老老實實在家呆著都會被冤枉,還背上一口又沉又臭的大黑鍋。”

“你是說忘歸湖那五個人?這件事你就別想澄清了,下手的人做得幹淨利落、不留痕跡,你找不到證據洗脫罪名。”

白鳳隱微愣,沒想到容定塵連這些都知道,心底漸漸生出一絲寒意。

父兄要害她,又有容定塵這麽個神神秘秘的王爺可能一直監視著她,隻怕她的身份並不像自己所知那麽簡單。也可能,是她無意中涉及到了某些驚人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