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心是極為複雜的,是不可確定的,是充滿了情緒的,一旦惡念壓過了善意,那麽就會造成,無法挽回的事情。

    因為人命的脆弱,就如同心的脆弱,所以有些事情,隻是在一瞬間,隻是在別人的一個念頭當中,一個強大的人永遠都不會將自己的性命交托於他人的手中,因為清楚,每個人的心中都懷著惡意。

    這份惡意是可大可小的,當利益驅使的時候,惡意就可能無限度地放大,然後將整個人都吞沒,就如同那,在往藥裏麵放著毒藥的手稍微一抖,整份毒藥就都掉了進去。

    太陽是光明的代表,照耀大地四處都春紅柳綠,也許一切都那麽的美好。然而光芒的出現,就預示著肯定會有影子的足跡,當那個影子漸漸吞噬了全部,然後匿藏在光影之下,就成了誰都沒有發現的一把刀子,狠狠的將人的脖頸,劃開。

    那影子在窗欞上不斷地照耀著,形成了一道美好的畫卷,因為人就坐在那,在讀書。

    其實若說是讀書,倒也不恰當,因為林衡蕪的心顯然沒有放在書本上,隻是隨意的翻看著打發時間罷了。

    旁邊兒的雲雀說的十分的興奮,嘰嘰喳喳好像受了委屈又解了氣的是她,而不是站在一邊,十分安靜,隻是抿嘴而笑的仙撫。

    “小姐,您是沒看見,當時舜華小姐的臉色就變了,可難看了,我看的是真解氣,平日裏就見她欺負咱們,就真的以為咱們小姐好欺負嗎?揮揮手都能將她打翻在地。”

    林衡蕪抿嘴兒笑了笑,史書在手中握著,眼睛瞧著的卻是自己那雲雀,輕聲細語的說:“瞧你這樣,我還以為你是將軍呢,動不動就要提刀砍人。”

    其餘的兩個人都捂嘴笑,唯有雲卻不以為然,非常驕傲的說:“我若能夠上戰場殺敵,也不枉費這一身的武功,雖然並不厲害就是了。”

    “武功厲不厲害,我是不知道,但是嘴皮子是當真的厲害。”仙撫在一邊學著兩個人過去之後,所有的對話,這個人記性還真挺好呢,說的是一字不差,甚至把那腔調都說了出來,引的人更加發笑。

    林衡蕪眉目一挑,雖然沒有跟過去,但也能猜到這些事情的始末,不由得抿嘴兒一個勁兒的笑,報複這種東西,無論怎麽樣,都是足以讓人高興的,頗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春意雖然也跟著笑,也覺得今天的事情特別解氣,但還是忍不住問:“那衣服究竟是荀大奶奶吩咐人給做的,還是府內的小姐人手一份,就這麽給仙撫穿了一下,會不會引起其他小姐的不悅。”

    這個問題林衡蕪想過,隻是想來想去,覺得便是生氣了也無法,所以沒有當回事兒。人如果顧慮的太多,是沒辦法向前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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