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景色,讓心情好的人,更加的好了起來。

    那牆麵上所繪畫著的美麗圖案,在陽光的照射下,一瞬間仿佛活了過來,處處都點綴著草綠色,那青草的香味沁人心脾,原來在心情高興之後,處處都是春天,哪裏都會很高興。

    這兩個人言語交鋒一個舒坦了,另一個人肯定會賭氣,尤其是舜華那樣小心眼的人,一點兒氣都容易將人氣病了,此刻正伏在床上,整個人眼淚都落了下來,那眼中充斥著恨意,麵容都猙獰了起來,再不好看,而是會嚇人。

    陽光灑了下來,卻怎麽都硬照不到心底,一層薄薄的幔帳似乎將所有的光芒都隔絕在外,隻留下嗚咽的聲音。

    這嗚咽上十分的細弱,就像是不希望別人能聽見,所以在捂著自己的嘴,然而還是會聽見。

    隻要有悲傷,隻要別人想知道,那麽就一定會知道。

    婢女就站在幔帳外,看著那灼灼的身影,臉上充滿了的都是算計,如今有了林衡蕪這一舉動,應該會更加容易,讓舜華出手,去殺了林衡蕪。

    那麽自己現在說什麽,才會將對方的火氣十足的激起來呢?

    就在這樣緩慢思考的時候,幔帳裏麵傳出了一個女子恨聲:“把他們送過來的野山參,給我煮成湯喝。”

    既然這晚上是對方的好意,自己就好好的領教一下好意,然後再還給對方一份大禮,反正這樣憋屈的活著不如痛快一次。

    婢女眉頭一跳,緩緩問道:“小姐想要做什麽?”

    舜華用力的抹了把眼淚,那纖細的手指伸了出來,一把扯開了幔帳,透過幔帳可以看見她一隻眼睛,那眼中充滿了恨意,塗得鮮紅的嘴唇一張一合:“再往那湯裏加一點他們大人給我的毒藥,就加一點點,我隻喝一口,應該不會死吧。”

    婢女頓時就清楚了對方要做什麽,這是想要陷害林衡蕪,然而這不是那位大人的目的,那位大人心中所想,是想要直接殺死林衡蕪。像是這種陷害,根本無關緊要,隻是小孩子之間玩的把戲罷了,即便是陷害成功了,林衡蕪不過是禁足,還能有什麽?不由得微微有些著急,勸阻道:“咱們不懂藥效,如果隨意的想要,說不定會害著了小姐,可不能因為那賤人的性命,回頭竟然危害到了小姐。”

    舜華淒然一笑,眼淚瞬時落了下來,充滿了不甘心,眼睛瞪得極大:“我的命難道就不賤嗎?如果不賤的話,又怎麽會讓人這般輕慢?”她咬牙切齒,一字一句:“你就把那毒藥給我好好的稀釋,一定要盡力讓毒性變小,我隻小小地抿一口,回頭咱們便請大夫,我就不信,林衡蕪她能說的清楚。”

    婢女眼神閃爍,良久點了點頭,道了一聲,好。

    可惜舜華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悲傷當中,以至於都沒有看清楚,沒有看清楚那一抹寒光,所帶來的冷冽。

    人心是這世界上最為複雜的東西,也是不得不防的東西,如果太相信人心的話,那麽結果隻會是靠山山倒,靠水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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