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國內常見的酒店禮堂,這家酒店的大堂一大半都在室外,整體是用木材和有機玻璃支撐起來的,不遠處即使海,觸目所及,俱是斑斕景色。

    酒店裏早已有大批賓客到場,統一製服的服務生來回穿梭,熱情洋溢的當地樂曲四處飄揚,從酒店中央延伸到海裏的長長木梯上雕刻著兩對腳印,稍後,新郎新娘就會手拉手,赤足踩著這一串腳印,在眾人的祝福聲中一起到海底潛水。

    環視著周圍熱鬧的一切,雖然時間相隔不久,但回憶起自己的婚禮,梁長安隻剩下茫然,她幾乎快要想不起來那是多麽的奢華昂貴了,卻唯獨記得於誠當時的那句話。

    就像我不知道自己以後會對她有多好,但是我會努力去對她好。

    一個字不差,她甚至能背下來,隻是這話現在卻變成一把刀,割得她心都疼了。正想著,頭頂忽然陷入一片暗影中,一雙做工精致的皮鞋率先進入眼簾。

    “於太太,好久不見了,聽說S城的風光不錯,玩得開心嗎?”

    耳邊是熟悉的戲謔的男中音,梁長安咬牙,不語,就在她以為,於誠絕對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什麽不雅的舉動時,他已經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仗著身高和體力,一把將她提了起來,並且不撒手,就這麽拽著她走向酒店角落。

    “於誠,你這個混蛋!放開我!”

    “梁長安,我是不是脾氣太好了,讓你這麽肆無忌憚!”

    梁長安用手包狠狠去砸他的臉,於誠無動於衷,一張臉繃得更緊,雙手不知道怎麽一用力,掐上她的肩頭,一股又酸又麻的感覺傳遍全身,梁長安頓時不敢再掙紮,冷著臉被於誠拖到離大堂最近的一處海景水榭套房裏。

    雖然離得近,但這裏隔音卻很好,關上門,外麵的嘈雜一絲都聽不見,梁長安試著去拉門,卻被於誠用力地扯住手臂。

    “離家出走的感覺,好極了吧?”

    他眯了下眼睛,日光從頭頂的玻璃屋頂裏照射下來,一點點揉碎在他的眼睛裏,光芒四散開來,很有些危險的意味。

    重新找回心跳和呼吸的梁長安一滯,繼而大笑起來,越笑越瘋狂,停不下來。

    “梁長安,你說話!別笑了!”

    焦躁的於誠終於忍不住吼了一聲,剛解決完英國的那一堆事情,查到她買了機票,他便也忙不迭地連夜趕過來,不是為了聽她的笑的!

    “你問我離家出走好不好,那好,於誠,我問你,和我結婚又是怎麽一回事兒,你敢不敢告訴我,你娶我到底得了多少遺產,而我如果和你離婚又能分到多少?”

    她後退一步,斂住笑,字字血淚大聲問出來。原來,說出來,也沒有想象的那麽難。

    於誠也是一愣,臉色一瞬間變得極難看,半晌才吐出一口氣,頹然道:“你居然早就知道了,還裝作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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