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明義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但又試圖想解釋什麽,支吾了幾聲,還是沒有說出來什麽。

    梁長安看著他那張比記憶中明顯蒼老的臉,以及無論怎麽頻繁染發也會很快冒出白茬的鬢角邊,再加上梁家這副外強中幹的模樣,梁長安第一次感覺到,這一家人真是讓她太惡心了。

    現在冷靜下來,梁長安覺得於誠將梁家人邀請來,畢竟於家和梁家人都是有頭有臉的家庭,這麽一場豪華的婚宴在本城不可能不被宣揚出去,在坊間津津樂道成為大眾的談資。若是她娘家沒人來,那才是最大的蹊蹺事,說不定會被意淫成什麽稀奇古怪的版本來。

    “小滿,我、我確實對不起你媽媽和你……哎,年輕時犯下的冤孽,老了老了也逃不過啊,但是,梁暢畢竟沒做錯什麽,而且她現在也嫁進於家了,你們兩個姐妹總是要相互扶持的。”

    說罷,梁明義在衣服口袋裏拿出一個精美的木盒,放在手心裏攤開,幽幽道,“這是我給你準備的新婚禮物,這是一對東珠……”

    “我不是我媽媽,”梁長安直接拿過他手上的木盒,諷刺的說道,“這對東珠本就是我媽留給我的嫁妝,別想用這副可憐的樣子就能喚起我的同情心,我的善良早就被你們給扼殺了。”

    梁明義徹底愣住,沒有想到梁長安會有這麽大的反應,隻是愣在了原處。

    梁長安輕啟紅唇,聲音陰冷,語調裏說不出的滲人,聽得梁明義頭皮微微發麻,卻也無可奈何。

    “婚禮是不是要開始了?”梁長安歪頭對著於誠俏皮一笑,“今天畢竟是我們大喜的日子,這是多麽值得開心的一件大事啊!”

    於誠對她寵溺一笑,滿眼的笑意,“好,都聽你的。”

    梁長安任由著於誠攬住她纖細的腰肢,將她帶走。

    梁明義怔怔的目送著他們二人遠走的背影,隻好回到自己的座位,和廖娟柔坐在一起。

    “嗬,女兒結婚,做父親的一定很不舍得吧,我真是佩服你,都被人家羞辱成那樣了,竟然還能忍得下去,真是沒想到你的肚量那麽大!”

    廖娟柔勾起一抹嘲笑,傾過身子,壓低聲音在梁明義耳邊如實說道,見他臉色一變,卻又礙於身邊的賓客無法發作,她笑得更加得意。

    隻是看到梁明義口袋裏的那個木盒已經不見了,眼中的狠毒更盛。

    沒想到林羅已經死了二十多年了,還能讓自己的丈夫心生愧疚,連帶著對她的女兒都憐惜起來,早上換衣服時他偷偷將梁暢心心念念許久的東珠帶在身上,就等著給梁長安做新婚禮物,這讓廖娟柔怎麽能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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