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的燈都關了,隻有窗外透進些許光亮,他從這個角度看過去,真有幾分恐怖的感覺,不過,於誠一直是個無神論者,他放下水,走了過去。

    窗外有一道雷電閃過,沙發上的身影蜷縮的更緊了,甚至抖了起來,與此同時,於誠也看清楚了,沙發上蜷縮著的人,是梁長安......

    “安安......”於誠試著叫了她一聲,伸手去觸碰她的肩頭,碰到她才感覺到她抖得多厲害,那種恐懼如此真實,她被無邊無際的恐懼俘獲,脆弱的如同一個孩子。

    於誠急忙彎下腰去,把她緊緊抱在自己懷裏,他的手在她背上輕輕拍打著,嘴裏呢喃著,“安安,不怕不怕啊,不怕不怕......”

    於誠翻來覆去就是這幾個字,但是卻仿佛有著奇異的功效,不一會兒,懷裏的身子就不再發抖了,但她仍然沒有推開於誠,而是蜷縮在他懷裏安心的閉上眼睛,睡熟了。

    於誠心裏暗暗歎息,他覺得他現在的心軟得一塌糊塗,他自己都能清楚感覺到他心內的柔軟,以後,他想護著懷裏的女人,此時此刻,除此之外,這一刻他再也沒有別的想法。

    梁長安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她竟然和於誠睡到了一張床上,而且自己緊緊的抱著於誠,靠在他懷裏,幾乎沒有什麽空隙,她甚至能感覺到他的心跳,以及他自然的生理反應......

    與此同時,梁長安立刻從他懷裏掙脫出來,坐在床上看著於誠,卻不知道說什麽。

    她害怕打雷,從小就怕,一直都怕,她之前都住在華盛頓,雖然華盛頓一年有150天都在下雨,也都是那種細細綿綿的小雨,她倒是不害怕。

    隻是,昨晚打雷的一瞬間仿佛回到了小時候,梁明義在雨夜帶著那個女人來到了梁家,媽媽不哭不鬧,隻是默默在露台枯坐了一整晚,雨水澆在媽媽的身上,當時的她以為那漫天的雷都要擊穿媽媽了。

    第二天,她就失去了媽媽,變成了一個沒家的孩子,一個沒媽的孩子。從那之後,她就害怕打雷,打心底裏害怕。

    但在於誠麵前,她脆弱崩潰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想到這裏,梁長安倒是覺得沒那麽難以接受在別人麵前暴露出自己脆弱的情緒。

    在這種脆弱的時候,有個人陪在身邊,好像也不錯。

    隻是於誠偷偷看了她一會兒,忽然抓住被子擋在胸前,故作驚慌的說道,“你,你不會又不承認了吧!昨天晚上可是你把人家......”說著,還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樣。

    說實話,這樣的戲碼要是放在別人身上,效果肯定會比於誠好很多。於誠的外表氣質都屬於那種強勢霸道型的男人,忽然演這麽一出,真的很搞笑,梁長安忍俊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梁長安最近很閑,她已經很久沒有休息過了,用梁長寧的話說,正好趁著這一段時間,放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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