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長安一早偷偷摸摸的回家,一進家門,坐在沙發上的廖娟柔便放下茶杯,起身相迎,口中卻是熱絡地招呼道,“長安回來了,累壞了吧,趕緊去見見你爸爸,他在書房寫字呢,你們先聊幾句,再有十五分鍾,咱們也就該開飯了。”

    梁長安心裏一沉,廖娟柔這是發現她夜不歸宿了,這一大早就在這裏堵她呢。

    “每天假模假樣的,你不累嗎?”

    廖娟柔臉上的笑意終於凝固住了,僵持了幾秒,終於轉為不鹹不淡的表情。

    語氣明顯不複剛才的熱情,她坐回沙發,重新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可能覺得涼了,廖娟柔頓時露出厭惡的表情,將茶杯重重往麵前的茶幾上一放。“一個小姑娘家家的,一晚上夜不歸宿,也不知道去哪裏找野男人了?”

    “你不是派人跟著我了嗎?”

    說完,不等廖娟柔回答,她換了鞋上樓,進了自己房間,重重關上房門。

    躺在自己的床上,梁長安的身子不住地一陣陣發冷,樓下那個女人,是逼死她母親的人。

    她竟然和逼死她母親的人在這一個屋簷下一起住了十多年。

    在這個家裏,廖娟柔隻會巴結梁長寧,疼愛梁暢,因為梁長寧是父親的長子,梁家的長子,梁暢則是她的驕傲。

    至於她,身邊所有的人都說她長得越來越像她的母親,眉眼間都是她母親當年的風華。

    廖娟柔每次看見她都會想起她那種種艱辛的日子,和一段不光彩的歲月。

    正想著,門被敲了幾下,梁長安翻了翻眼睛,懶懶地應道,“門沒鎖。”

    話音剛落,一個高大的身影就闖了進來,伴隨著興奮地聲音。

    “梁長安,你可以啊,都敢夜不歸宿了。”梁長寧光著膀子穿著條大短褲就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得意洋洋地往床上一坐,“你該不會和於煊宸?那也太便宜於煊宸這小子了吧?”

    梁長安鼻子沒氣歪,“你怎麽一點也不幫著我?廖娟柔派人跟蹤我,你怎麽不幫我攔著點?”

    似乎不願意多說,梁長寧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她過來坐。

    “昨天晚上,夢媛給我打電話,讓我去酒吧陪她一下,結果她被侯勉帶走了......”

    “那你呢?”梁長寧忽然出聲,一把握住她的手,一雙大眼睛又黑又亮,盯著她。

    “我喝斷片了,今早起來,我,我就偷偷摸摸從於誠那兒跑出來了。”梁長安反握住弟弟的手,努力的擠出去笑容,“長寧,我總覺得心裏不安,感覺有什麽事要發生一樣,......”

    正說著,門口響起來幾聲不疾不徐的敲門聲,房門沒關,大開著,傭人站在梁長安臥室門口,恭敬地說道,“少爺,小姐,早飯好了。”

    飯桌上,梁明義臉色很不好,大家都自顧自地吃著早飯,盡量減少存在感。

    “對了,長寧,你多吃點,去了軍校,食堂的飯可就沒有家裏的飯可口了。”廖娟柔小心翼翼地夾了一塊排骨,遞到梁長寧的碗裏,廖娟柔溫柔地開口,她自然知道後媽難當,所以平日裏對這個長子都是客氣有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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