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長安做了幾個深呼吸,於誠臉上的血汙已經被清除幹淨了,一張保養得當的臉,即便在蒼白,可眉宇之間的貴氣是怎麽也消磨不掉的,她看見過這張臉上最開心,最難過,最憤怒,最性感的情感。

    梁長安握著手術刀的手微微顫抖,她知道這一刀下去,如果足夠幸運,一刀就能找到子彈的位置,還不會碰到大動脈,可如果她這一刀找的不準,判斷錯誤,於誠就會有生命危險的。

    她在心裏,暗暗打氣,梁長安,你什麽場景沒見過,這次也可以的!

    她終於下了刀,一刀快準狠,為於誠做了右側剖腰切口。梁長安這一刀不僅沒有碰到大動脈,反而最終在腎髒脂肪囊中找到了子彈。

    隨後,梁長安急忙為於誠做了清創,第一刀就找到了腹部的子彈,這下她信心大增,腹部傷時腹膜及腹壁各層肌肉需縫合,皮膚和筋膜不縫合。

    其餘肩部和胸部的傷都不致命,但是梁長安額頭上還是有密密麻麻的汗,一旁的護士細細的為她擦汗。她深吸一口氣,簡單又雷厲風行的的處理完傷口,取出子彈。

    最後按照公安的要求,將子彈上交公安。

    梁長安剛一出來,剛才的那位沈秘書焦急的上前問道,“醫生,我們書記怎麽樣了?手術成功嗎?”

    梁長安摘下帶了許久的眼鏡,眼睛有點幹,掐了掐秀挺的鼻梁,慢慢的說道,“手術很成功,子彈都取出來,等麻藥過了,他就會醒了。但是他失血過多,可能一時半會還醒不了。他現在在ICU病房觀察,你們可以去看了。”

    不等她說完話,沈秘書激動地握住梁長安的手,差點就哭出來了,熱淚盈眶的說道,“真是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說不定我們書記......”

    梁長安趕忙伸手製止住沈秘書感激的話,生怕他拉著她越說越多,嫌棄的說道,“別說廢話了,去看病人吧。”說著,也不多話,大步離開。

    沈秘書則在身後默默的讚歎,“沒想到這個女醫生不僅人長得漂亮,就連做手術都做得這麽好!看來我們於書記的眼光不錯!”

    沈秘書說完這些,心裏卻有一絲異樣,這位女醫生怎麽看著眼熟呢?

    忽然,沈秘書一拍大腿,猛然想起來,這不就是於書記臥室床頭櫃上照片上的姑娘嗎?雖然那張臉還是十幾歲的少女,但她的眉眼之間還是有原來的影子。

    梁長安一路上慢慢的走到辦公室,她整個人都是虛脫的,剛才的手術是她從醫為止做的最為漫長而又煎熬的手術,她知道做醫生最為重要的就是一顆平常心,可她剛剛手都抖得不行,直到現在手還是顫抖的,她推開外科辦公室的門,找到自己的座位,剛才被打昏的那位醫生是董一豪,也是外科的醫生,但是醫術不太精明,全靠著他家裏的關係才能在軍總醫院混下去,他剛才就是看知道了於誠的身份才不敢貿然做手術,但是沒想到被梁長安揪出手術室,還被武警打昏了,他現在可成了全醫院的笑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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