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爺子在整個清平墟是除了譚氏師兄弟外最強的存在。

    往昔隻要他跺一跺腳整個清平墟的人心尖都要顫一顫,更別說他大怒之下了。

    可在坐的卻沒人怕他,他剛動手便被譚昔言給抓住了手腕:“傅家主,我這做師父的還沒死呢,你當我的麵動手不太好吧。”

    傅老爺子更怒:“我是他祖父!”

    “那又如何,你是共他吃了還是共他穿了?”譚昔言眉目狠厲:“傅家主即是要尋了孫子歸宗,又何故吊著你這性子擺譜沒得給人難看。”

    這話直白的讓人臉上燥熱。

    傅老爺子是在上位呆慣了的,架子派頭都是日久養出來的,心高氣傲了一輩子,也就在譚戲言跟前收著了些。

    現下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孫子輩頂撞,要拿出祖輩的威信來還被他師父按著手動彈不得,傅老爺子甩不開譚昔言的手,也顧不得譚昔言的輩分了:“你給我放開。”

    他氣的心口疼的厲害,臉漲得通紅:“譚老就這麽看著不管管嗎?這可還是在我傅家呢。”

    譚戲言被點到名字,抬了抬眼皮:“昔言,放手。”

    譚昔言這才冷哼一聲甩開了傅老爺子的手:“傅家主,做人要厚道,須知你兒子死的時候可是把人托付給了我,也沒見他說要把人送回你傅家來。”

    說起來不管是譚戲言還是譚昔言都對傅家並無好感,可偏偏傅家這近三百年裏,前頭出了一個跟丫頭私奔的傅斯年,後頭出了一個跟魔道私奔的傅琰東,最後還出了個傅容玨。

    這三個和他們師兄弟都淵源頗深。

    “你們傅家總是要做一些讓人看不下去的事情,二百多年前若不是你們傅家作,傅斯年和顧小神也不至於在宇文懷月的幫助下逃出了清平墟,把外麵攪和的一團亂,這都二百年過去了,你們又故態萌發逼走了傅琰東,怎麽如今還想再逼一逼我這徒兒?”

    譚昔言的話可謂是一個響亮的耳光,傅老爺子臉色陰沉了下來:“這是我傅家的事,譚老幫我找到人感激不盡,現在我們要處理家事,慢走不送!”

    老爺子可說不過譚昔言,隻能出口趕人。

    “傅家主身為傅斯年的直係子孫,難道還要我將當年的事情講給你聽嗎,強扭的瓜不甜,我當初告訴你們傅容玨的存在,為的也不是讓他認祖歸宗,我卻是沒想到你家的規矩竟是越發的硬了,非得要逼人不得,傅家主,這規矩是死的,人可是活的啊。”譚戲言起身,用手撣了撣袖子:“要真動起手來,你傅家也無人是我師兄弟的對手,何不識相點。”

    挑開了來說,氣氛就更加的箭弩拔張了,傅老爺子被氣得幾乎要頭腦青煙:“你,譚老這是要仗著修為欺人?”

    “有何不可?”譚戲言年輕的時候也是個叛逆的,不然也不會跑到蠻夷唱戲去。

    傅琰北夫妻兩個在旁看著深怕老父親被氣的撅了過去,聞得譚戲言這話倒吸了一口冷氣:“父親,你沒事吧?”

    老爺子一把推開他,怒視著譚戲言:“你們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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