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盛辭的小院子從沒這麽熱鬧過,廳堂裏坐滿了。

    坐在上位的是譚戲言和傅家家主,但若真要論起輩分來,譚氏師兄弟可比傅老爺子要大上好幾輩,但畢竟是身處傅家,沒得反客為主。

    傅老爺子同傅盛辭的父母打進院子門起視線餘光便沒從傅容玨身上移開過,傅盛辭沒見過他大伯和伯母,饒譚戲言話都說開了也不全信傅容玨的身份。

    但傅家老爺子和他父母又豈會忘了那人的樣貌呢,就單單是那人披著滿背的血跪在他們跟前咬著牙說從此不為傅家人的場景,這二十多年來也日日記著。

    而傅容玨~

    他生的是真的好,盡挑了傅琰東和從慈好的地方長,且眉目間真的太像他父親了。

    傅容玨抱著雲曉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心裏有些著急,剛想開口提凝魂珠的事情,傅老爺子就開口了:“譚老,這位是?”

    譚戲言也急,畢竟雲曉都昏迷半個多月了:“之前我就來過一趟,他便是傅琰東之子。”

    傅老爺子自是相信譚戲言,再說看到傅容玨後再個問題,無非就是為了給自己心裏也有的答案一個肯定罷了。

    傅老爺子心裏還是有些激動,腳步移了移想站了起來,最後還是忍住了,看向傅容玨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旁側的傅琰北看出了老父親複雜的情緒,畢竟當年若不是他們緊緊相逼,又怎麽會讓大哥和從慈死在外頭。

    他沉了口氣起身:“你叫什麽名字?”

    傅容玨眉梢一挑:“傅容玨。”

    “容玨,容玨,好名字,可是你父親為你取的?”

    “非也,雲上國聖上所賜。”傅容玨說著輕笑一聲:“聽我師父說,他……沒有那個時間。”言下之意還沒幫他取名字就死了。

    傅琰北眼裏劃過一絲尷尬,雖然傅容玨的語氣尋常,可聽在他們耳裏莫名就心虛了起來。

    “那,想必你對你的身世也……”

    “自是清楚,但,那又如何?”傅容玨可沒想過要認祖歸宗。

    “我今日前來不是為了認祖歸宗,我知道傅家有一枚凝魂珠。”傅容玨抬眸看向傅老爺子:“可否借來一用?”

    傅琰北與妻子相視一眼,麵色嚴肅。

    傅老爺子更是當下沒了那些情緒,坐了回去沉思半晌:“你要凝魂珠救你懷中的人?”

    譚戲言左右看了一眼:“這是我那徒兒,二公子應該見過。”

    傅盛辭驚愕,蹭的站起來:“這是……雲先生?”

    雲先生竟是女子!

    “不錯,她喚雲曉,這次受了點傷,需要凝魂珠方可凝魂痊愈。”譚戲言多看了傅容玨一眼,傅容玨剛好也看向他,二人相互微微頷首。

    彼此心中都通透,若是傅家人不給,以傅容玨如今的能耐直接搶也不是不能,但總歸是要先禮了才能後而兵。

    傅老爺子聞得雲曉是譚戲言的徒弟心裏又有了幾分思量:“他是你的什麽人?”

    傅容玨對他問題這麽多有些不耐煩,語氣便也有些不善:“阿曉自然是我的夫人,怎麽,身上流了點你們傅家的血,便也要棒打鴛鴦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