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曉沒再聽下去,隻告訴東榮複她願意讓陸三派遣人幫他,然後也不等東榮複反應過來就喚了芽兒推他出去找傅容玨。

    剛到遠門就看到他了。

    “阿曉,你怎麽來了。”傅容玨穿著白色的袍子,身邊跟著看起來十分頹廢的聶慎之,襯的他愈發好看。

    雲曉看著他,第一次知道原來他喚自己名字的時候是這般溫柔的模樣。

    “雜家就先進去了。”聶慎之看出來雲曉和傅容玨有話要說,啞著嗓子說罷往院子裏走,與雲曉擦肩而過的時候,雲曉看到了他的眼睛,忽然頭皮一緊,她想,這個人或許也會像東榮顧那樣,看著是活的,其實是死的。

    傅容玨快步到她麵前,見她走了神,抬手去撫摸她的眼睛:“阿曉,你在想什麽?”

    雲曉回過神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傅容玨察覺到她的態度是極為嚴肅的,心裏咯噔一聲:“好,回你那說。”

    他親自推著雲曉回去,芽兒老遠跟著,一路無話的回到了院子裏,但雲曉卻沒再開口,看起來是在猶豫,傅容玨突然覺得自己比想象中的還要了解她,隻她一個表情就把她的心思也猜的透透的:“你要說什麽,隻管說,我都聽著呢。”

    “要是我死了,你當如何?”

    傅容玨沒想打會聽到這樣一句話,他猛地看向她的眼睛,知道她是認真的再問自己:“老實說,我光是聽到這句話我就覺得無法忍受,所以,你可千萬要死在我後頭。”

    雲曉聞言懶懶的靠在了椅背上,低著頭,看起來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清淡然,可傅容玨看到她顫動的睫毛就知道她不如表麵看起來的淡然。

    沉默過後,傅容玨聽到她說:“傅容玨,我是真的可能活不下去了。”

    傅容玨盯著她半晌,忽的笑了起來,伸手去捏她的臉:“你何時學會了玩笑話?跟誰學的,我師父?他就是不教人點好的。”

    雲曉拍開他的手:“你知道的,我沒有開玩笑。”

    傅容玨的笑容就僵住了,雲曉頭一次知道原來再好看的人也有醜的時候,她笑他:“你這個樣子,可真是醜。”

    “到底怎麽回事?”傅容玨半蹲在她身前,雙手捏著椅把將她圈住,咬著牙問她。

    “說來話長,我也不想說了。”雲曉說著自嘲的笑道:“傅容玨,我自以為瞞得過天下人,可其實就連木訥如芽兒也知道我歡喜你,我知道我瞞不住了,我想叫你知道我的心思如你一般。”

    笑著笑著就紅了眼睛,她說:“我雲曉,一個瘸子,家世不清,將死之人,如何與你相配,傅容玨,你是不是傻啊,不傻的話,又怎麽就喜歡上我了呢。”

    傅容玨眼睛裏登時布滿了紅絲,猛地站起來惡狠狠的看著她:“你無需說這些來騙我,倘若真是不喜歡,這親事我同意你退了便是,何苦作踐自己。”

    雲曉看著他,忽的鼻頭泛酸委屈極了:“你瞧,我說了真話你也不信,真要見到我氣絕了你才信不成?”

    你知道被人扼住喉嚨是個什麽感覺嗎?傅容玨想也不外乎此時此刻了,他方才還如刺蝟一樣暴起,現在就跟喪家之犬一樣灰敗了下去,噗通一聲跪到輪椅旁:“真,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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