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玨這才剛接受了自己真的並非安平侯夫妻親生的事情,又聽到從善說這句話了,立即便驚了:“莫文萱?他怎麽會知道我的身世,又怎麽會找到你?”

    從善搖頭:“我,我,咳咳咳。”她剛開口就咳了起來,繼而又嘔出一口血暈了過去。

    “善兒!”

    “她這是怎麽回事?”雲曉看的出來從善的身體不太好,可沒想到她居然就這麽吐血暈了,芽兒聞言立刻上前給她把脈:“小姐,她已經沒有生機了,活不過兩日。”

    “師父自己也說了,她命數已盡,這段時間也是強撐著等你來的,如今人也找到了,隻怕……“東榮顧紅了眼睛。

    “不錯,是這樣的,清平墟的人隻要是自然死亡便會大病一場,時間自己也能算到,如她這樣怕是強撐了半個月呢。”譚昔言搖搖頭:“她現在已經陷入了昏睡了,往後兩日也不會醒來,直至死亡,哎,送她回去吧。”

    聞得此言眾人皆是低首不語了。

    東榮顧低聲啜泣起來:“我與師父認識十來年,所會皆是師父教導,師父亦如母親一般,她所有的遺憾我都知道,從始至終也不過是為了找到傅世子罷了,如今找到了,她便也死而無憾了。”

    “節哀。”

    雲曉淡淡開口,又去看傅容玨,卻見他沒什麽表情,看不出他是什麽心情,但還是開口說了一句:“阿玨,你也節哀。”

    傅容玨其實也不知道自己該有什麽情緒,他不認識從善,即便此刻相認了也沒有任何情感可說,既無感情何談其他。

    甚至比起從善的事,雲曉喚他阿玨更能讓他有起伏:“我沒事。”

    雲曉點了點頭再次看向從善,看到聶慎之一言不發的抱起從善,挑眉目送他們離去:“他們,是什麽關係?”

    “師父同聶慎之從前是戀人關係,但師父並不喜歡他,接近他純粹是私心所為,但他……似乎對師父情有獨鍾。”東榮顧歎息一聲:“這些時日他終日伴在師父左右,我瞧著用情至深,隻怕師父走後,他……雲曉,你和世子可要勸著點,他是雲皇眼前的大紅人,若是殉情在了我東梁,那可就不好了。”

    “那到不至於吧,他那樣的人能為了情愛死去活來?”蘭英聽到東榮顧的話想也沒想就插嘴開口了:“我說的對不對表兄?”

    “情之一字最是難解,誰又知道聶慎之會不會過於偏激,如我這般,也……”東榮顧沒繼續說下去:“不聊這些了,雲曉,你們舟車勞累,我已經讓人布好客房,洗漱一番後用膳也好,休息也好,都憑你,我也該回公主府去了。”

    “你回去作甚,王家說不準又要對你下手,你就老老實實的在我這住著,誰還敢說什麽不成。”東榮複叫住要走的她:“半個多月也住過來了,現在走什麽,你放心,你哭也好,鬧也好,我不管你就是了。”

    他們兄妹說話如同打啞謎,雲曉幾個聽得雲裏霧裏。

    東榮顧最終還是留了下來,隻是接下來的兩日雲曉再沒見過她。

    次日陸三和陸四來太子府見她,東榮複這才知道雲曉就是一品台幕後的主子,震驚的一時無語,混淆從陸三那聽得東榮複之前的請求,沒說願不願意,但之後太子府上的下人對雲曉等人的態度卻更加的好了,簡直當成祖宗來伺候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