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薛見她有些不耐煩了,隻當她病了的緣故,而譚昔言於雲曉並不是十分的了解,便也沒覺得什麽。

    “阿姐,那,那我喚丫頭來守著你。”阿薛最是聽雲曉的話,此事她病中更不會違了她的心意,便想著出去轉一圈就回來。

    雲曉聽了,喜上心頭,卻壓著不表露:“嗯,且去吧。”

    待雲薛和譚昔言走了,她才眼波微轉輕笑一聲坐了起來。

    被雲薛叫來的丫頭名喚珍珍,見她坐起身來嚇了一跳:“縣主,你身子還沒好呢,快些躺下罷。”

    雲曉皺了眉,看向她的眼睛,忽的一笑伸手拍了她一下。

    珍珍隻覺得被她拍過的地方刺痛一下,隨即便兩眼一翻昏倒在地。

    雲曉滿意的笑了笑:“養的蠱蟲倒是挺不錯的,就是人墨跡了些。”她不太雅觀的伸了一個懶腰,滿意的喟歎一聲:“病了好,病了我才能出來。”

    她掀開被子跳下床,雙腳觸及地上的冰涼,呲了呲牙,忙穿了鞋子,麵上卻是喜不勝收:“太多年未覺冷暖,竟一時無法適應了。”

    說著她居然單腳站著,又蹭掉一隻鞋輕輕的沾了沾地,好像得了什麽寶貝一樣,玩的不亦樂乎。

    等半刻鍾過去了,她才覺得這樣有點讓費時間:“不行不行,我把人支走可不是為了感受冰涼觸覺的,得趕緊走了!”

    她將櫃子裏的衣裳翻了一個遍,卻發現除了昨天雲曉穿過的那件蠻夷服飾外全是羅裙,不由有些惱:“真是煩人,這種長到腳跟的羅裙有什麽好的,萬一踩著了摔個狗吃屎,臉都丟光了。”

    可想著那件雲曉穿過的還染了一些血的蠻夷服飾,她便心不甘情不願的取了一件大紅色的羅裙出來。

    磕磕絆絆的穿好了,她從屏風後探出一個腦袋,見珍珍還昏迷著滿意的笑了笑,這才提著裙擺往外走去。

    可院子外頭竟還有其他的下人,她氣的不行,咬著唇將雲曉罵了幾十遍才去想辦法,最終目光落在了輪椅上,嘿嘿笑了笑:“我竟傻了,這身子是雲曉的,這府邸也是她的,我隻要扮作她,哪裏去不得!”

    如此想著,她把輪椅推到門邊,又把珍珍給推到了床底下去,然後坐在輪椅上開了門。

    院子裏的下人聽到動靜立刻看了過來:“奴婢見過縣主!”

    她學著雲曉的樣子,冷冷清清道:“推我出去。”

    丫鬟們完全沒多想,連珍珍人在哪也未曾問過一句,便抬著她出來,然後問她去哪。

    她自然說是要出府去,丫鬟便推著她往府門外過去。

    越是靠近府門,她心中越是激動。

    然而卻突遭變故。

    丫鬟推著她已經能看到府門了,她還沒來得及高興便見那府門處迎進來一群人。

    打頭的是個老太太,她翻了翻雲曉的記憶,知道那時雲家哪個對她不算好,現下本該在清雲觀的老夫人。

    老夫人也看到了雲曉,她原本就是前來問罪的,見雲曉穿了一身大紅色興致不錯的樣子更加惱恨的不行,立刻就帶著一群人衝了過來:“孽障!”

    被喊孽障的人一愣,等回過神來這不是說自己而是說的雲曉,不由的眼角微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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