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
譚昔言確定賴離姓賴後直接就厥了過去，因此雲曉最終也沒能從賴離裏得知他想要做什麽，也沒能得知賴離究竟是什麽人。
賴離任她們離去，隻跟雲曉說他還會去找她。
雲曉沒當一回事，帶著厥過去的譚昔言繼續前行。
譚昔言在兩個時辰後幽幽醒來，整個人竟像是老了十歲，萎靡不振。
雲曉有些擔心他的狀況，讓柳枝給他看了看，說是心思太重，思緒不寧：“師叔，你沒事吧？”
他們進了一處小鎮上，尋了客棧落住，譚昔言自醒過來後就一直躺著，精神頭十分的不好，聽到雲曉的聲音，他長歎一聲：“賴，姓賴啊。”
“姓賴又如何？”
雲曉見他這樣難免會想到情愛之事上，但譚昔言已經二百來歲了，據師父說他們師兄弟麵容開始老化是約莫八九十年前的事，一旦容顏老去便也說不上什麽刻骨情愛，那麽在老去之前譚昔言經曆過什麽呢？
並非是姓賴即可，而是同賴二當家一樣雙眸中含有紅線的。
譚昔言沒有告訴雲曉他的故事，後麵的日子也沉默了幾日，好在到了金都的時候他已經恢複了正常，隻是偶爾雲曉還能看到他拿著不知哪裏來的穗子發呆。
這次回金都雲亭沒有得到消息來接她們，馬車直接進城後在春枝館把柳枝放下後便往雲府過去，馬車停在府門前，才剛停穩呢，外頭就傳來一聲嬌滴滴的聲音。
“這是哪裏來的窮酸馬車，居然敢停在我們府門前，你們幾個趕緊把人趕走！”
雲曉眉梢跳動，眸子裏劃過幽冷之色，她竟是不知道雲府什麽時候多了一個女人！好一個雲野，她不過離開幾個月罷了，居然又往府裏帶女人了，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小姐，咱們府上什麽時候多了一個女人了？”芽兒開了一道門縫偷偷看了看。
他們馬車對麵也停了一輛馬車，並未比他們的馬車看起來更好，站在馬車外的是一個穿了大紅色裙服的女人，看起來大概二十來歲的樣子，妖妖嬈嬈的，不像個正經的姑娘家，倒像是樓子裏出來的。
她身邊跟了四個丫頭，此時正對著門前的守衛囔囔：“趕緊把他們趕走，礙我的眼！”
如眉瞥了一眼那輛馬車，這般好的馬車，她從前在青衣樓的時候也沒見過了，入了雲府後也沒見過，實在是可氣，可惱。
礙眼極了！
守門的不知道裏麵坐著的是雲曉，聽了如眉的話他立刻點頭哈腰：“夫人放心，奴才這就把他們趕走。”
說著他立刻衝道馬車前來：“趕緊走，趕緊走，知道這是什麽的地方嗎，把車停在這裏不想活了？”
陸九冷眼掃過他：“不想死就給我閉嘴！”
一個狗腿子竟也敢在小姐麵前大放厥詞！
那奴才先是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隨即想到自己是雲府的下人，這裏是雲府大門前，他根本無需害怕，便又直起了腰板：“滾滾滾，趕緊滾，再不滾我可要動手了。”
馬車裏聽著的雲薛犯了一個白眼，發出一聲嗤笑：“我倒是不知道雲府的奴才都是這麽厲害的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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