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灣山腳下,道路旁有一個著青衣坐著輪椅的男子,他正吹著洞簫,悠揚的簫聲傳出許多遠。

    傳入不遠處朝著這裏前來的馬車裏。

    簫聲傳入雲曉等人的耳裏,引來一些動靜。

    最先開口的確實譚昔言:“這簫聲聽著竟是萬分悲色,也不知是經曆了什麽事情才會有如此心境。”

    雲曉笑笑:“人生在世,無非苦中作樂,隻看誰能看明白,誰又甘願沉淪了。”

    雲薛三個卻是聽不出來這簫聲裏還有那麽多情緒的,隻覺得好聽悲哀。

    “譚先生和小姐都好厲害啊,芽兒就聽不出來這麽多名堂。”芽兒對雲曉的盲目崇拜會一如既往。

    雲薛也附和:“對,阿姐和先生都很厲害呢。”

    柳枝撇撇嘴:“聽簫聲是前麵傳過來的,前麵可就到琅琊灣了。”

    雲曉不語。

    馬車很快就到了賴離,侍衛站在路中攔下他們。

    風將窗簾吹得開了一個角,雲曉便從這角落裏看到了賴離。

    那人一身青衫,坐在輪椅上,劉海很長,比起她見過的傅容玨,子書楓眠之輩容貌稍遜,可他坐在那裏,閉目吹簫,卻無端有幾分媚色。

    但凡男子,與媚字扯上關係,必定少不得女氣,可這人媚而不豔,一點女氣也沒有。

    此等複雜的氣質,雲曉是第一次見,不由多看了幾眼,驀然蕭聲聽了下來,那人的睜開眼,與她四目相對。

    雲曉眉心動了動,眸子裏必不可免的浮出了一些驚訝,但很快就消散了、。

    這人眼睛裏的紅絲看著確實可怖了一些,尤其是他眸色涼薄,看人就像看死人一樣。

    可雲曉植覺得驚奇,不覺驚懼,並非見多不怪,而是一道紅線罷了,當真不值得她去害怕。

    “我們二當家的想見見驕陽縣主,還望縣主下車一敘。”侍衛高聲開口。

    雲曉把窗簾子整理好,淡淡道:“陸九。”

    陸九聞聲,冷眼瞥了一眼旁邊坐著輪椅的男人,又看向了侍衛:“滾開!”

    侍衛瞪眼,全然沒想到對方居然這麽直接粗暴,一時間他竟是無言以對,隻能看向賴離尋求下文。

    賴離挑眉推著輪椅到路中:“賴離求見驕陽縣主。”

    陸九瞧清楚了他雙目中的紅線心中震驚不已,偏頭詢問:“小姐?”

    雲曉不願搭理他們,可剛才她已經得知這人就是琅琊灣的二當家,如此一來卻是不好得罪了。

    “不下去見見?”譚昔言開了口,說著還推開了門。

    雲曉也不阻攔,既然是琅琊灣二當家,那她是一定要見見的。

    譚昔言推開門後也不看外麵,又窩回自己的位置裏和雲薛柳枝說話,芽兒和陸九把雲曉抬下來。

    畫麵倒是挺奇怪來的,兩個瘸子~

    馬車被趕到路旁,芽兒和陸九推著雲曉,賴離也被侍衛推著,兩人皆是到了路邊。

    “久仰驕陽縣主,今日一見,甚是歡喜。”賴離這是第三次見雲曉,第一次隔了很遠的距離,他在半山腰上,雲曉在馬車裏。

    第二次在農家的屋子裏,太黑,瞧得不算仔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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