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曉的病好像就是一場夢一樣,在常大夫到後的第三天就完全恢複了健康。舒家人無論如何是絕對不在肯她繼續住在小院子裏的,又怕她犯倔,便趁她還躺在床上的時候就讓人把她直接抬了出啦。

    雲曉搬出小院子後除了傅容玨頭和常大夫頭一個見到的人就是雲薛。

    少年握著她的手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一雙眼睛腫的跟核桃似得:“我再也不會相信阿姐的話了,阿姐是個騙子!”

    他難得會對雲曉這樣咬牙切齒恨恨說話。

    若是平時雲曉會立刻哄著他,道歉也好,賠禮也好,甚至立誓保證不再讓他擔心之類的話。可現在雲薛賭氣的說了這話後卻隻見雲曉呆呆的看著窗幔,完全一副走神的樣子。

    雲曉自醒過來到現在為止籠統也就兩個時辰,被抬來抬去也沒開口說過一個字,一直都是呆呆的看著床頂的樣子,常大夫和傅容玨說什麽她都沒反應,這才讓雲薛過來的。

    然而雲曉連雲薛都不理這就有些讓人擔心了。

    雲薛也顧不得之前的氣惱了,又急又慌:“阿姐,阿姐,你理理我啊阿姐!”

    雲曉仍是沒有反應,雲薛更急了忙跑出去喊常大夫:“常公,常公,我阿姐怎麽不理人,怎麽回事啊?”

    常公聞言和傅容玨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厚重的憂色:“世子同老夫一起進去再看看?”

    傅容玨點頭:“正有此意。”

    雲薛聞言瞥了一眼傅容玨,對之前被他點了穴的事還心存怨言,哼哼一聲後側身讓他們進去,自己也跟在後頭。

    常大夫走近床邊,見雲曉睜眼盯著窗幔的樣子沉了口氣喚她一聲:“雲曉丫頭?”

    雲曉依舊沒有反應,常大夫搖搖頭轉身衝傅容玨與雲薛道:“這種情況老夫聞所未聞,雲曉的樣子倒像是失了魂。”

    傅容玨猛地皺眉。

    雲薛也皺眉,似乎不太認可:“失魂?難不成還要去找個大師作法招魂不成?”

    他說話間傅容玨已經走到了床邊,傅容玨先是站定在那一言不發的看著雲曉,然後就坐到了床沿上,將雲曉的手從被子裏撈出來握在手裏。

    雲薛看的呲目,想大吼一聲讓他放手,卻聽到他開口了。

    “雲曉,我知道你清醒著,你聽著,不管你在想什麽,怕什麽,我都在呢。”

    傅容玨的聲音輕緩柔和,雲薛眼睜睜的盯著輕易看到他阿姐睫毛動了動,麵上一喜剛要開口就被常大夫拉了一下。

    雲薛見常大夫對他搖頭,忙閉上嘴繼續眼巴巴的瞅著。

    雲曉的長睫動了動,然後眉心也皺了皺,一直盯著床頂的眸子總算是移了方向。

    她看向了福傅容玨,頭一次覺得一個人的眼睛裏是可以這樣的,就好像一望無際的銀河,藏滿了溫柔之色。

    她閉了閉眼後再睜眼已然恢複成了她該有的樣子,皺著眉抿了唇,然後將手從傅容玨手中抽了出來,深色冷淡,聲音沙啞冷漠:“傅世子,男女有別。”

    傅容玨原本喜形於色的麵容一僵,看著她的神色,一時間喉嚨處好像卡了已跟魚刺一樣,僵了半晌,他最終還是退到一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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