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家再次亂作一團,這個書香世家幾十年來隻出過兩件大事,一是當年雙胎姑娘被金都雲家看中,二是當下舒家天花疾來勢洶洶。

    舒家在平禹是百年世家,根基紮實,府中的人自然也是都是站在一處獨當一麵的,隻是舒家人都有一個通病,他們不怕事,不惹事,但若是碰到跟親人有關的事情總是沒辦法好好的處理。

    不然當年不會在婚禮當天被長女三言兩語說的同意換名換夫,今時也不會在雲曉三言兩語下就同意她住在小院子裏。

    這下好了,舒朗是好了,舒舒也穩了,雲曉自己卻差一點就沒了。

    好在是有個傅容玨在,不然舒家隻會更亂。

    距離那日已經過了兩天。

    也是走運,常大夫這段時間正在四處遊曆,順便前往各地的春枝館審查,尤其是平禹這邊的春枝館將要開業,常大夫本就準備了要前往平禹來的。

    雲曉用靈蝶傳信給常大夫的時候常大夫已經在往這邊來了路上了,得了信後更是快馬加鞭,雲曉這事出來後傅容玨命陸九和九思各分一邊去接人,陸九也顧不上對方是不是他主子了,聽命即刻動身前去接常大夫。

    而常大夫竟已經到了臨城,因此幾乎是當天夜裏就到了舒家。

    常大夫一到就好似定心丸一樣,將所有人的心都安定了,但小院子裏仍然不許任何人出入,隻一個傅容玨死賴著不走。

    這兩日傅容玨一直守在屋子裏,眼睛都沒有閉一下,生怕自己一閉上眼睛雲曉就出事了。

    常大夫雖然到了,可事實上為了穩定舒家人和雲薛他們的情緒說了假話,雲曉的情況十分不樂觀,甚至,雲曉得的根本不是天花!

    傅容玨聽到常大夫確診雲曉不是得了天花的時候整個人也是震驚的。

    不是天花?

    那是什麽?

    常大夫對著床榻上昏睡不醒的雲曉長歎一聲:“這病……若是真要算起來,應該是蠱。”

    “蠱?”

    傅容玨更震驚了,雲曉自己就是蠱師,怎麽可能會中蠱,而且根據雲曉昏迷之前和他所說的話中可以判定,就是她自己也是認定自己得了天花的。

    這症狀也是天花的症狀。

    “不錯,是蠱,不過是什麽蠱老夫就不知了,隻能等雲曉丫頭醒了後她自己來。”

    “那她什麽時候會醒?”傅容玨連忙問道,語氣可謂急切。

    常大夫挑著眉梢看向他,他是大前天晚上到的,距離現在兩天多,可是他對於剛進來這屋裏見到傅容玨的樣子的畫麵,卻連細枝末節都還記得清清楚楚。

    這世道之上除了窮苦到無法納妾的人外,千百人中或許隻有一人是癡情種子,而如傅容玨這般地位尊貴,家室非凡,為人又如此不可攀地界的人中,癡情男子更是難尋。

    當初在京臨常大夫故意在傅容玨跟前透露出雲曉是可以醫治金絲蠱的人,其實隻是想著雲曉那麽在意傅容玨,大概是對他有情。

    後來他在京臨和雲曉雖信件來往,可這件事早就被拋之腦後忘得一幹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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