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院試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成千上萬的學子中隻有兩百位得以入院,雲亭一早便去太學院查看了入學榜,回來後直奔招拂院。

    而後兩日雲府都沉浸於喜氣洋洋的氛圍裏,無他,雲家三位公子參考,除了三少爺雲豪落了榜外,其他兩位公子,雲之和雲薛皆是中榜,且名次不低。

    雲曉也為他們兩個高興,可等高興過了才想起來入太學院後就要到學府裏去住,半個月才得兩日假期歸家。太學院是一等學府固然不錯,可其中學子上千人,有皇親國戚也有平民百姓,若要在其中如魚得水卻並不容易。

    雲曉擔心以雲薛的性子受人欺負,或是得罪人,哪知少年聽了她愁苦的心思卻笑得彎了腰。

    “阿姐糊塗了,且不說小叔就在太學院當先生,你忘了還有個江攬月呢!”

    雲曉確實是杞人憂天了,被他開解了一通後連聲歎氣:“往常都是我離家去,你在家中身側有人照顧我自然不擔心,可如今卻是你離了我身邊去那魚龍混雜地求學,叫我如何能不擔憂呢。”

    雲薛咧著嘴角笑,蹲在她身側,捧著她的手貼到臉上,看著她說:“阿姐,我長大了,你別再把我當做孩童來看待了,明日還要你去送我入學呢。”

    雲曉沒說話,隻叫芽兒給他收拾了許多日常所需的藥物,又取了銀票給他。

    雲薛看著一打銀票抽了抽嘴角:“這麽多?”

    “不多,你隻管用著就是。”

    太學院不同其他學府,它被圈在金都最北處,後背靠山,雖然半月才得假,可卻並非是禁止外出的,反之學府外圍是一水的酒樓茶社,除了煙花賭坊外多的是費財之地。

    那些學子日常無課業時都愛聚在一處,有錢的不愛學的就一起玩樂,愛學的就一起討論學術,身上多備些銀錢總歸是好的。

    次日雲曉送雲薛入學,一道的還有雲三爺和雲之。

    同坐一輛馬車,雲曉免不了要和雲三爺說話:“叔叔今日去了學府可還歸家?”

    雲三爺既是閑散先生,自然不像其他先生一樣整日都住在學府,故而,雲曉才有一問。

    雲三爺笑眯眯的摸了摸不存在的胡子:“以往都是五日歸家一次,隻是如今雲之和雲薛都在學府裏,你小嬸嬸不放心,便把我趕了出來。”

    雲曉聽了他的話低眸輕笑不語。

    實在是麵對他含蓄的恩愛話,縱然雲曉前世今生也不知道到該怎麽回他了。

    雲三爺似乎也看出來了,快四十的男子嘻嘻一笑,有些怪異,旁邊看著的雲之都不忍直視的偏開了眼,找雲薛聊了起來。

    雲曉眼角微抽,沉了口氣:“阿薛這孩子性子野,做事也衝動,還望叔叔在學府中多加看管督促一二。”

    雲三爺笑嗬嗬:“自然自然,雲薛是我親侄子呢。”

    雲曉得了他的話,心下放寬了心。

    金都之大,從雲府到太學府駕馬車而行竟也有整整半日的路途,好不容易到城北一行人用了午膳才驅車入了繁華的太學路,卻因為人太多了馬車停停走走半個時辰才見到了太學院的門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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