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曉從元心的青竹園出來的時候遇上了雲野,這男人因為喜得一子越發的神清氣爽,見了雲曉竟也給了好臉色。

    雲曉卻不願和他虛與委蛇,隻不冷不淡的應了幾聲目光就越過他落到了不遠處走過來的雲水和雲纖身上,見那兩位姐妹情深,淺笑交談著往這邊過來,她心裏發笑,感歎這兩個人還真是不計前嫌。

    這兩位給雲野見了禮,雲野看了她們三個麵上露出欣慰之色:“你們姐妹三個聊聊,我先進去。”

    見雲野進了青竹園,雲纖立即上前一步笑道:“四姐也是來看望元姨娘的嗎?”

    雲曉冷眼見著她們兩個:“不然我來青竹園遊玩嗎?”

    雲纖被噎的笑容一僵,心中對雲曉更加的惱恨起來,若不是雲曉從中作梗,說不定她姨娘以後還有機會能抬平妻,可是現在想都不用想了。

    元姨娘已經生了一個小少爺,等出了月子就要掌事,母憑子貴,以後她們母女一點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了。

    “四姐說笑呢。”雲纖扯出一個笑來。

    雲曉心中冷笑:“我從不與人說笑。”說罷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直低眉順眼不開口的雲水一眼。

    說起來雲野生了四個女兒,全是截然不同的性格,雲禾是個蠢貨,雲水是朵黑了心的白蓮花,而這位雲纖應當是最像他的。

    隻是最像的,也隻是自私自利的性子像了三分。

    雲纖是個十足十的牆頭草,風往哪裏吹她就往哪裏倒,誰給的甜頭多她就為誰瞻前馬後,前不久還因為翻身了對雲水諸多打壓,結果被雲野教訓了一頓後知道雲水就算成了庶女也不是她能得罪的,又恰好雲水伏小做低的迎上來,這不就又湊到一塊去了。

    隻可惜她既沒雲野圓滑世故,也不如她生母聰慧,早晚被雲水當做箭靶使,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你瞧,這不就被推出來撞到她的刀口上來了嗎。

    雲曉雙手十指交握著擱在腹上,微微勾了唇角:“雲水。”

    突然被叫到名字的雲水微微一個哆嗦,卻不得不抬頭看向了雲曉,並且扯出一個不自然的笑:“四姐。”

    雲曉輕笑一聲:“聽聞三皇子被聖上派去了鹹州平亂,你可知道?”

    雲水自然是知道的,若非如此她早就去找三皇子幫她了。

    “水兒這些時日都在院子裏誠心思過,並不知曉。”

    “是嗎。”雲曉竟是笑的花枝亂顫起來,忽然笑聲戛然而止,雲曉的指尖敲打著椅把,慵懶的姿態,就那麽定定的看著雲水,聲音極其冷清:“鹹州極亂,上次奉命前去的人連屍首也沒能帶回來呢。”

    雲水呼吸有點亂了:“四姐的話是什麽意思?”

    雲曉又笑了:“你俯身過來。”

    雲水並不敢和她太多接近,可雲曉都開口了她也不能直接拂了她的麵子,隻好硬著頭皮俯身過去,仍然隔了兩掌的距離。

    “雲水,你說若是三皇子倒台了,你……還能不能翻盤?”

    雲水俯著的身子如同石化了一樣,等雲纖喊她才回過神來。

    “雲曉已經走了,她跟你說什麽了,什麽三皇子啊?”雲纖並不知道雲水和容錦之間的關係,但是人往高處走,何況是她這種性子的人,一聽到三皇子這種字眼立馬就心思活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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