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晟江說完站起身,他走到床邊離的靳烽更近,麵無表情看著靳烽繼續道,“在你做完你想做的事情之前,你可以一直堅持你的底線,但在那之後,你所走的每條路,都必須由我決定,哪怕是死亡....”

    靳烽沒有說話.....

    “在你恢複之後,我會向外界宣稱你是我袁晟江認的義子,未來將繼承我的一切.....”袁晟江道,“凱爾從今天起將跟著你為你所用,記住,從前那個靳家的二少爺靳烽,已如報道中的那樣死了,從這一刻起,你姓袁.....”

    袁晟江說完再次看向靳烽拇指上的戒指,輕輕笑道,“的確很適合你.....”

    袁晟江離開的時候,靳烽嗜血剜肉般的目光就釘在袁晟江的背上,如果人的目光可以化為實質,袁晟江恐怕要被靳烽千刀萬剮。

    其實袁晟江不知道,那些用來約束活人行為的道義,信仰,以及各種底線,早在靳烽的心裏碎成了滿地狼藉。

    相互理解,永遠都是建立在有相同遭遇的基礎上,所以不會有人明白,在被那場風霜洗禮過的靳烽現已變成了怎樣的一個人.....

    也不會有人猜透他即將走的每一步....

    包括袁晟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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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噩夢驚醒的顧予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將半夜偷偷爬上他床的溫堯嚇了一跳。

    因為明天就是安淸蕊的手術,溫堯準備和顧予一起去醫院,所以在送顧予回公寓後就央求顧予留他一晚,然後在顧予夜裏去洗手間的時候,溫堯偷偷從客房跑到了顧予臥室鑽進了被窩。

    困頓不已的顧予哭笑不得,最後也懶得驅趕,在溫堯屁股上打了一巴掌輕聲責備了兩句,然後直接在溫堯旁邊躺了下來,直到被噩夢猛的驚醒。

    “怎麽了予哥,做噩夢了嗎?”溫堯坐起身,他打開床邊桌上的台燈,扭頭便看到顧予那張慘白如紙的臉,額間全是冷汗。

    顧予雙手壓著額頭,閉著眼睛緩和了好一陣才重新躺下,他背對著溫堯,淡淡道,“沒事,把燈關了繼續睡覺.....”

    “......奧。”

    溫堯躺下後,幾次想伸手去摟顧予的背,但心裏清楚顧予討厭這樣的行為,於是都忍住了。

    “予哥....”溫堯輕聲道,“你....你可以把我當成樹洞,事兒憋在心裏會很難受的。”

    顧予拉了拉被子,有些不耐煩道,“胡說什麽呢,趕緊睡覺,再吵下去以後別在我這留宿。”

    “......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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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到了醫院,顧予才知道即將給母親提供腎源的並不是顧成梁,而是另一名年輕的誌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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