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姑娘“哼”了一聲,譏笑道:“瞧你們這夥子人,這身打扮,能說你們是好人?你休想蒙得過姑奶奶,來人呀,給姑奶奶上。”

    那幾個綠衣女子聞聽,便直奔侍衛們衝過來。李銑見她們個個腰懸寶劍卻赤手空拳衝過來,心中奇怪,便也將腰刀收起,迎著衝自己撲過來的高個子綠衣姑娘走去。高個子姑娘走到跟前一記仙女推車當麵一掌劈來,李銑懷中抱月雙手抓住,隨即化掌為爪,一記黑虎掏心直搗姑娘胸部,高個子姑娘羞得滿臉通紅,斥罵道:“下流!”側身躲過,右腿一抬,枯樹盤根直攻李銑下三路,兩人一來一往鬥在一處。另兩名綠衣女子也和侍衛們糾纏在一起。

    弘曆也學過武功,一看就懂,那三個綠衣女子的功夫絕對不在這些侍衛之下,侍衛們占著人多的優勢,才不至於慘敗,而三個綠衣女子卻像是比武,根本不像你死我活的爭鬥。

    紅衣姑娘見三個女子不能取勝,氣得直跺腳,罵道:“死蹄子,收拾不了他們,我扒你們的皮。”

    三個綠衣女子聽見,突然功力大增,招數依然是原先招數,但招招快猛絕倫,淩厲無比,一袋煙的功夫,侍衛們已是敗象顯現堪堪難敵。與李銑對陣的高個子攻勢最猛,隻兩三個回合,李銑的臉上已挨了兩掌,鼻子嘴全部出血。李銑再也顧不得體麵,高叫一聲:“亮兵刃!”

    隨手抽出腰刀,遞招進攻,其餘侍衛也被逼紛紛抽出腰刀接戰。這樣一來雙方又成平手。

    紅衣姑娘再也捺不住,高叫道:“死蹄子們,亮劍!”說完,自己抽出寶劍,一個縱身跳到弘曆轎前叫道:“姑奶奶收拾你來了。”說著,一劍向轎中刺去。

    那幫侍衛此時都在應戰三個綠衣女子,弘曆身旁隻有劉統勳一個,卻不會武功。情急之下,舉起手中的馬鞭向紅衣姑娘砸去。紅衣姑娘劍到半空,忽見一件東西襲來,匆忙間也沒看清是什麽東西,隻得抽回寶劍撥打。弘曆乘機從轎中跳出。紅衣姑娘羞惱成怒,棄下弘曆,轉身來戰劉統勳,劉統勳哪裏敢戰,不待她舉劍,縱馬就跑。紅衣姑娘早飛步趕上,一伸左手,“嘭”地抓住劉統勳的衣帶,右手寶劍一下子壓在肩上,就要切下去。急聽高個子綠衣女子叫道:“虎姑娘,殺不得。”

    紅衣姑娘怒視道:“殺了又怎樣?”

    高個子女人赤手空拳對李銑單刀仍綽綽有餘,邊戰邊勸道:“虎姑娘,人命關天,千萬殺不得,再說人家也不一定是歹人,老爺要是知道,非氣死不可。”

    紅衣姑娘隻得垂下寶劍。弘曆原本打算上前救劉統勳。見她沒動殺機,便放心地站在一旁。不料那紅衣姑娘突然又叫道:“死蹄子,不抓幾個回去,哥哥麵前怎麽做人。快些退下,我來拿住他們。”

    三個綠衣女子遵命,一起縱身跳出圈外,個個麵不改色心不跳。而李銑他們卻個個汗流滿麵,氣喘籲籲。正想歇息片刻,突聽紅衣女子叫道:“看姑奶奶收拾你們。”說完一縱身首先直撲李銑,李銑匆忙應戰,隻兩三個回合,便被點了麻穴,低垂雙手站在那兒。侍衛們大驚失色正欲聯手對敵,紅衣姑娘快如閃電,十幾個侍衛瞬間全被點了麻穴,動彈不得。劉統勳見勢不妙,拉起弘曆就跑。紅衣女子哪裏肯放,轉身來抓弘曆。弘曆本不想逃,隻是被劉統勳拖著走,這時便甩開他的手,回身迎戰。因見紅衣女子點穴功夫厲害,便詭秘地一笑道:“姑娘且住。”

    紅衣女子見他是個瀟灑俊逸的少年郎,本無意下殺手,便停了手笑道:“怎麽?怕了?”

    弘曆笑道:“我就是死在你這位嬌美動人的姑娘手上也心甘情願,談何怕字。隻是咱們要畫個道兒出來。”

    “什麽道兒?”

    “姑娘點穴功夫實在厲害。在下佩服至極。可是點穴算不得硬功夫,姑娘若是硬功夫勝得在下,在下甘拜下風,任憑姑娘處置。如果姑娘輸了,也由在下處置。”

    “行,你說怎麽比試?”

    “比摔跤,誰被摔倒就是輸。”

    紅衣女子不知是計,滿口答應。弘曆是滿人,滿人的功夫除刀馬射騎以外就是摔跤。他從小就在宮中向諳達學過摔跤功夫,同他一塊兒的弘晝和其他貝勒沒一個勝過他。

    兩人既已說定,比試便開始。弘曆熟門熟路,一上去雙手就抓住紅衣女子的肩膀。紅衣女子臉兒羞得通紅,因見他生得英俊,也不反抗。弘曆見她不動,便叫道:“動手吧!開始了。”

    紅衣姑娘哪裏摔過跤,隻得學著他的架勢,雙手抓住他的肩膀。姑娘和他臉對著臉兒,因為羞怯雙手並沒抓緊。弘曆卻叫道:“開始。”突然雙膀用力,把姑娘平空扔了起來。紅衣女子毫無防備,突然失去重心,忙用千斤墜穩住身形,哪裏還來得及,竟被四腳朝天摔倒在地。三個綠衣女子見了,慌忙上去扶她起來。紅衣女子又羞又氣又急,站起身來,對準弘曆當胸就是一拳,弘曆忙用雙掌接住:“姑娘說話還算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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