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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許言拿著蘸了牙膏的牙刷站在妹妹床邊的時候，腦中已然近乎於一片空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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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路綾躺在床上，微微睜開眼，頗顯虛弱地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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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許言在床邊坐下，顫顫巍巍地伸出了拿著牙刷的那隻手。牙刷的刷頭，朝著妹妹的口腔裏緩緩探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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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路綾很是配合地張大了嘴巴。她張開嘴的幅度很合適，既不會妨礙到刷牙的動作，也不至於弄得麵部表情太過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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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而在居高臨下的許言看來，張著嘴巴而又半睜開雙眼躺在那裏的妹妹，顯得格外柔弱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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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許言咳嗽了幾聲，強自鎮定下心神，開始了手上刷牙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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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然而隻刷了幾下，路綾就提出了抗議。少女含著牙刷，含含糊糊地道：“這樣不舒服啊……你的動作好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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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許言不由問道：“那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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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你那樣側著坐肯定不方便使力……而且也很難刷到正確的地方……你坐上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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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坐上來？”許言一臉懵逼。他明白了妹妹的意思，但就是因為明白所以才一臉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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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跨坐上來，但是別把重心放到我身上……你自己用雙腿控製住重心，別壓我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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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許言照著妹妹所言的，脫掉拖鞋，上了妹妹的床，跨坐在她身體上方。他非常小心地用兩腿的膝蓋支撐住了自己的重心，確保自己不會碰到妹妹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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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這樣的姿勢可以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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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可以……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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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許言屏住呼吸，上半身往前探，用左手支撐著身體，右手握住了牙刷的柄——此時刷頭還在妹妹的口腔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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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他小心翼翼地動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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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前後前後，左右左右，上下上下……要保證牙刷毛充分照顧到兩排貝齒的每一個角落，要盡量刷幹淨，但更重要的是不能太過用力而弄傷了妹妹的牙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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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不能把她弄疼了——這是此刻許言腦子裏最響亮的念頭。他是如此的專注，以至於沒有注意到妹妹的表情漸漸產生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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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少女的臉頰漸漸地泛紅了，就仿佛是青澀的水果迅速成熟了一般。她的雙眸越發迷離，目光似乎失去了焦距。她的雙手很不聽話地動著，緊緊地抓住了床單，把床單攥了起來。她光著的雙腳也有所動作，圓滑細嫩的腳趾用力向內扣緊，再忽然放鬆，再扣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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