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豐富的解晚露聽聞那一段往事,已忍不住哭起來,田正言摟著她,深深歎著氣。

    他是早就知道其中糾葛的,之所以連晚露都瞞著,也就是怕她心直口快說漏嘴。

    卻沒想到這樣一場事,以如此殘酷的方式,展現在了眾人麵前。

    淩俐卻沒有想哭的衝動。她隻是在一件件地回憶她和南之易認識、糾葛、在一起又分開的過程。

    原來正是因為沉睡但對他影響甚深的那些記憶,才導致南之易的若即若離、一次次把她推開,以及,一說到抑鬱和自殺,他就無法保持理智的狀態。

    甚至於恢複了記憶的他,還認為自己是個怪物,讓大家不要救他。

    祝錦川還是情緒平穩的那一個。

    在眾人都情緒低落難受到不想開口的時候,他開始分析:“其實今天庭上最後一句話,南教授是在告別。”

    “告別?”淩俐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她知道祝錦川從來不是個無的放矢的人,也知道以他代理刑事案件豐富的實踐,非常注重細節問題。

    祝錦川點點頭算是回應她,之後繼續解釋:“他從一開始就不肯透露任何細節,正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是怪物,隻會給身邊的人帶來不幸,所以要把自己關起來。如果我料的不錯的話,一審過後,他是不會上訴的。”

    沒有人回應他的話,然而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祝錦川所說的,基本和大家的推測是差不離。

    南之君手撐著額頭,撇過臉去,眼角隱隱有淚光:“他還是那個善良的孩子,總是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我不該有僥幸心理,希望他永遠記不起來醒不過來。如果能早些和他開誠布公地說那一段往事,也不會是今天這樣的結果。”

    眾人又是一陣感歎後,會客廳的落地鍾,敲了整整十一下。

    “都回去吧。”南之君起身,收拾起桌麵的卷宗,之後說,“明天我找人調取今天開庭的錄像,大家再來複盤,看看還有沒有能夠補救的地方。今天就回去休息吧,都很疲憊了”

    淩俐跟著他站起身,卻忽然愣住了。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知道祝錦川發覺她神態不對。

    “怎麽了?”他問。

    “你剛才說什麽?”淩俐卻直直地盯著南之君,總覺有什麽關鍵點,被她忽略掉了。

    南之君皺了皺眉頭,回答:“我說,回去休息吧,很疲憊了。

    “不是這句,是上一句。”淩俐急促地追問。

    南之君回想了一番,回答她:“上一句,我說的是,我想辦法拿庭審錄像來,大家再複盤。”

    “對,錄像!”淩俐滿眼的興奮,“我為什麽沒想到呢!”

    眾人都看著淩俐,都是一頭霧水的狀態。

    連平時反應最快的解晚露,也不大明白她想要說什麽。

    淩俐馬上解釋起來:“南院長說起了錄像,我忽然想起一個一直被我們忽略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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