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南高院裏,辦公樓十二層的一間辦公室裏。

    雖然早就過了下班時間,這裏卻燈火通明。

    這是南之君的會客室,看起來像個小小的會議室,淩俐、祝錦川、田正言、解晚露都在裏麵,當然還有南之君本人。

    他們麵前攤著或多或少的卷宗,都是本次案件的證據材料,而南之君的秘書魯飛揚,則守在會客室門口不讓人進去打擾他們。

    淩俐很清楚南之君把他們帶到這裏的原因——自然是因為南之易的案子。

    南之君坐下來的第一個問題,是問祝錦川的:“祝律師,看起來你似乎早就知道小易的那段往事,我想知道你得知這件事的來源是哪裏。”

    “南院長,我和您是一個學校畢業的,我入學時恰逢是您帶南教授去國外治療的時段。正好我的一位恩師是您同窗,我是通過他知道一點這件事的始末。而完整的內容,我是今天庭上才得知的。”

    “所以,你當時申請了不公開審理?”南之君問。

    “對,”祝錦川點頭,“既然我都能知道,想必當年知道的人也不會少,既然有人處心積慮要南教授前途盡毀,肯定會在這上麵做文章的。”

    南之君聽後點了點頭,眼神裏盡是疲倦和感激:“幸好你想到了,要不然在大庭廣眾下曝光的話,這事就真的無法收場了。現在,隻等確認被害人是否真和海外有聯係了。”

    休庭後,南之君打了好幾個電話,似乎是在安排人查桃杏和牟誠華之間的聯係。

    淩俐也在等著結果,她一言不發地低著頭,心裏是無可名狀的情緒。

    南之君在查的事正好是她曾經懷疑過的事,卻因為那一晚上南之易的絕情,她傷心之下放棄堅持,放棄了曾經想要把桃杏的真麵目暴露出來的打算。

    從今天庭審的情況看來,隻怕南之易對桃杏的企圖也早有察覺的。可他為什麽沒有躲過這一場算計?

    沒多久魯飛揚進來了,遞給南之君一個文件夾。

    南之君隻看了兩眼,就閉上了眼,麵露不忍。

    淩俐接過來一開,心裏後悔更甚。

    果然,那是桃杏和澳洲一個號碼聯係的通訊記錄,幾乎每隔三四天就有一次,時間大量集中在淩俐和南之易分手之後的時間端。

    她曾經擔心過懷疑過的事,竟然真的成了現實。

    他們默默傳看著,沒有人說話,不過都知道,僅僅靠幾頁紙的通訊記錄,根本證明不了什麽。

    反而,給南之易的犯罪動機添上了一條鐵證——因為桃杏是牟誠華的人,被南之易識破起了衝突,南之易氣憤之下殺人。

    那簡直就是給對方遞上了一把刀啊。

    南之君苦笑一聲:“我真沒想到牟誠華這個人如此喪心病狂,就因為和小易在科研理念不合,竟然能弄出兩條人命。他那是邪教嗎?能蠱惑人到這樣的地步!”

    周圍一圈人都默然歎氣,隻有解晚露說了句:“我在知識產權庭的時候,也算見識了不少偏執又狂躁的當事人,有時候信仰科學信仰得太過,比邪教的危害還嚴重。”

    頓了頓,她又說道:“另外,我還得到一個消息。帝都那邊郭老病重,隻怕就是這些日子了。郭老過世以後,少了領軍人物,南北派係之爭,必定又是一場風雨。牟誠華在這個時候出手,把小易的過去挖出來,其實根本不在於想要加重給小易定罪的砝碼,隻是讓他失去戰鬥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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