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啟傑所說的作案手法,憑著阜南境內上百條大大小小的河川,兩年來發過大大小小好幾場的洪水,那什麽水泥墩子,現在被衝向了何方,要怎麽才能測算出來?

    更何況,現在可是豐水期,湖泊水塘尚能抽幹了水,河流大江,又該怎麽在水流量巨大的夏季,探查水底的情況?

    難道要等到枯水期,才能有查明真相的機會?可案子的審限,隻有三個月。

    淩俐皺了皺眉頭,歎了口氣,卻忽然眼睛一亮。

    從河流排查很難找準目標,但如果說,從李澤駿這條線反推呢?

    既然唐傲雪是因為去了秘密幽會的地方而被脅迫被殺害,那麽如果得知了幽會的地點到底是哪裏,再從附近的河流下手查呢?豈不是能縮小很大的排查範圍。

    淩俐眼裏躍躍欲試,有些止不住想和人分享剛才的思路,忽然聽到背後有腳步聲過來,似乎在向她靠近。

    聽起來,似乎是祝錦川回來了。

    淩俐忙不迭轉身,脫口而出:“師父,我們應該從李澤駿……”

    一句話才說了一半,眼前人影晃動,伴著一聲清脆的響亮的響聲,淩俐隻覺得臉上劇痛,眼冒金星。

    她捂著剛才挨了一耳光的左臉,有些不知所措。

    好半天,她才看清楚眼前這情緒激動的人,是陳蓉。

    她嘴巴快速地張合,淩俐卻聽不清楚她到底在說什麽。

    剛才這一巴掌打得淩俐有些發懵,眼冒金星不說,耳朵也嗡嗡直叫。

    幾十秒後,淩俐聽力漸漸恢複,耳朵裏陳蓉的聲音由小變大:“……你、你這樣汙蔑我的雪兒,我不要你當我的律師了,你給我滾!”

    淩俐呆了一呆,馬上明白她的怒氣因何而來,忙說:“阿姨,你聽我解釋……”

    陳蓉根本不容她說完,眼裏著泛紅,指著她的鼻尖音尖利:“還解釋什麽,你們什麽都不告訴我,把我當傻子,要不是記者告訴我雪兒當了小三,我還,我還被蒙在鼓裏!”

    說到這裏,陳蓉難忍憤恨,大力推了淩俐一把,繼續指責:“你們和那個餘文忠有什麽不一樣?利用的我雪兒出名,我可憐雪兒,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還被、還被……”

    她一聲嗚咽,終究說不下去,蹲下身子,嚎啕大哭起來。

    淩俐被推得退後一步,再看陳蓉情緒崩潰的模樣,剛才解釋的話,倒說不出口了。

    陳蓉作為受害者的母親沒有參加旁聽庭審,是因為她要作為證人上庭。

    畢竟在案發的前一天,陳蓉才和唐傲雪通過電話,那通電話裏,也有些唐傲雪在案發前的生活狀況。

    當時讓她上庭作證的原因,雖然對案情沒什麽幫助,但是能讓她上庭陳述自己這兩年來受的煎熬,多一個表達自己的哀傷和思念的機會,讓公眾能從不同角度解讀這個案子,也可以給案子的實體判決和後期輿論導向,增加一點籌碼。

    而證人是不允許旁聽庭審的,所以她一直呆在法庭隔壁的證人室沒出來,因此對庭上發生的巨大變故,不得而知。

    從感性出發,今天她上庭前要發表的觀點,應該和陳蓉事先溝通一下的。

    可祝錦川不允許她這樣做,理由是如果陳蓉事先知道他們的策略,隻怕會壞事。

    今天一看,果然,在陳蓉知道唐傲雪和李澤駿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時,怒氣衝衝第一個就來找她算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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