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戚婉對她的處處算計,故意惹惱她,最後還逼迫她答應下來賭約,看起來這一番針對都是源自於戚婉想要表現自己取得祝錦川的另眼相看,隻是,淩俐心裏隱隱約約覺得,戚婉的目的,絕對不是那麽簡單。

    戚婉的破綻之一,就是那次突然提起小寶的病。

    淩俐再三回憶,終於確認自己從來沒有在所上提到過小寶的事。

    哪怕呂瀟瀟,都是在跟她吃飯的時候偶爾聽到一些碎片化的東西,對於小寶白血病是什麽分型目前治療程度怎麽樣,呂瀟瀟聽過就忘不會往心裏去。

    所以,戚婉當時那番話,就在淩俐心裏留下了了不大不小的懷疑的影子。

    而對於為什麽她怎麽樣看穿戚婉精心準備的陷阱的原因,則還是因為攝像頭而起。

    其實,從那天淩俐見到袁非父母開始,有一絲古怪的感覺就始終縈繞在她心頭,總讓她覺得哪裏不對勁。

    那種不對勁的感覺,在那對夫妻下樓時候非要走樓梯的時候,尤其地強烈。

    盡管他們說的曾經被關在轎廂裏所以怕乘坐電梯,可以完美掩飾他們真正的原因,不過,在淩俐得到祝錦川開的證明,能夠重新到一樓監控室裏查看錄像的時候,終於發現端倪。

    這兩夫妻的問題,不僅是不乘坐電梯,而是在所有有監控的地方,都有意識地躲開攝像頭。

    不是側著身,就是垂著頭。總之,就是不露出正麵。

    這一切的一切,讓淩俐想起了戚婉的一貫表現。

    避開攝像頭似乎已經成了戚婉的本能,而她之前一貫的裝無辜,卻主動挑起事端,不管不顧地跑到過祝錦川麵前鬧過一場,最後那一番陳詞更是與平時的忍氣吞聲不符,其目的,就是為了拆除了那個攝像頭。

    呂瀟瀟很能掐準戚婉的七寸。戚婉習慣戴著麵具生活,攝像頭這東西,哪怕不是專門針對她,也會讓她下意識地反感。

    而這對夫妻同樣對攝像頭敏感的表現,讓淩俐想起了,愛演戲的戚婉。

    他們之所以要小心翼翼避開攝像頭,在所有的監控裏麵都隻露出一小塊臉,其中的原因,未必不是怕被人發現。

    當時時間倉促,戚婉料定她沒有時間再去聯係袁非的家人再次核實情況,就算要聯係,也會事先聯係證人和受害女童家屬。

    退一萬步,哪怕淩俐真的一時興起想要聯係真正的袁功發夫妻,那她手上卷宗裏的資料,關於袁功發的聯係方式,早已經被戚婉掉過包了。

    戚婉的推斷是對的,淩俐之後核實手上資料的情況,確實是先找上了食堂管理員和受害人家屬,核實了一圈也證明確實有人來取證。

    而在那之前,戚婉煽動受害女童家屬上門鬧事,之後羞辱淩俐一番,逼著她定下了賭約,可以說,為了留在所裏,為了爭一口氣,那個下午,淩俐對要贏下袁非這個案子,必定前所未有的渴望。

    袁非的父母一見麵就送上改變了的證人證言這樣一份大禮,也很可能讓淩俐欣喜若狂。

    好在,她沒有被蒙蔽雙眼,沒有奮不顧身跳下去。

    隻不過,戚婉大概不會善罷甘休的。

    眼看著淩俐的眼神一下子堅定起來,戚婉和她對視著,眼裏波瀾翻滾,一片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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