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俐看了看還有些不放心的舅媽,放低了聲音:“我是沒什麽的,可拿大人之間的恩怨來影響小孩子,對小寶成長不好的。小寶是男孩子,就該有男孩子的心氣,哪能天天聽表嫂說些東家長西家短的事?您要覺得不好說,也該提醒下表哥的。”

    關於兒媳婦和丈夫的外甥女之間,舅媽可能說不上更偏心誰,可對於兒媳婦和親孫子要分個輕重,那妥妥的是孫子更重要。

    她認同地點了點頭,有些不滿起來:“她性子就那樣,忍不住嘴裏的話,想什麽就說什麽,在小寶麵前也沒個避諱。”

    淩俐也不好再接話下去,幹脆轉身找表哥張建文說話。

    言盡於此已經足夠,畢竟人家才是一家人,丁文華願意把孩子教歪,她也沒必要非要插手進去弄得裏外不是人。

    對於某人甘當攪屎棍非要弄得大家都不愉快才安生的做法,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跟張建文說了一陣子這段時間手上的工作,又問了些他的近況。之後,淩俐上樓放東西,梳洗一番,本來還習慣性要下樓幫忙的,轉念一想表哥也回來了,晚上店又不開張,隻是一頓晚飯而已,人手已經足夠,自己何必去礙眼?

    等舅舅在樓下扯著嗓子喊她吃飯了,淩俐才下樓去。

    下了樓,正看到表哥張建文抱著孩子笑成一朵花,一見到淩俐,忙把小寶遞給她,說:“小俐,來幫我抱抱,這小子太沉了,我手酸得很。”

    雖說在抱怨著,可他那毫不矜持的得意表情,分明是在顯擺自己兒子又白又胖。

    淩俐失笑,以配合他把戲演到底的心態接過了孩子。然而小寶雖然不打人了,但依舊不給她麵子,才到淩俐懷裏一分鍾,就扭股糖一般要往爸爸身上撲。

    這二十來斤的胖小子拚命掙起來,勁還真不小。淩俐又沒抱慣孩子,怕給他摔了,隻得遞還給張建文。

    張建文接過兒子,依舊是滿臉的得意,逗著淩俐:“怎麽著?小寶和你這個表姑天天見,也不如我一年見一次的親熱。”

    淩俐有些好笑起來:“你這莫名其妙的優越感,這可是你兒子,血濃於水天生跟你親的,哪怕我這裏有金山銀山,他也不會多看一眼好嗎!”

    張建文更是翹起尾巴來,揚著下巴:“那是當然!”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在樓上的時候,舅舅他們和丁文華說過些什麽,剛才還不給淩俐好臉色的丁文華,居然態度很是和緩起來。不僅熱情洋溢招呼著她吃菜吃飯,晚飯後,還遞給她兩袋犛牛肉幹,說是家鄉特產讓淩俐嚐嚐。

    最蹊蹺的是,她仿佛還含含糊糊說著,小寶謝謝表姑給的大紅包。

    淩俐滿頭霧水,卻並不敢接。她春節期間那樣狼狽,哪裏顧得上給小寶紅包?壓根就忘記了這回事。

    而且,她去年給小寶的四百元紅包,根本入不了丁文華的眼,除夕之夜鼻孔朝天地接過去,都沒有一個謝字,反而是滿眼的嫌棄。

    她正想問個明白,卻看見舅舅衝她拚命地眨著眼,似乎讓她趕快閉嘴不要多說話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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