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奇朝著裏麵看了一眼,然後,輕輕的搖了搖頭,“她會沒事的,不是有一句話叫做禍害遺千年麽?”

    “嗬嗬!”顧月白低低的笑了一聲。

    該關心的不關心,不該關心的卻……

    “我還有事,先走了。”掙脫出沈言希的攙扶,她跌跌撞撞的朝著外麵漆黑的夜色走了出去。

    沈言希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眼底染上了一層濃鬱的擔憂。

    她垂在身側的拳頭不由自主的捏了起來,似乎下了某種決定。

    轉身,全然不顧歐陽銘的阻止,她衝進了病房。

    “陸總,你為什麽要推顧月白?”

    陸淺恒還在試圖叫醒沈洛,沈言希的到來讓他眉頭緊皺,原地閃過一抹暗沉,“出去。”

    “就是為了這個女人麽?就為了她,你就能那樣推顧月白,你知道她有多難過麽?”

    “出去。”再次開口,卻依舊是這樣一句。

    沈言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有些事,我答應過她不說的,可是我今日就全部告訴你,她當日之所以離開是因為陸叔叔用你的事業和陸氏企業的繼承還有你的個人安危威脅了她,所以她才離開的,至於那一億的支票,她已經以你的名譽捐出去了,一分都沒有花過。”

    “……”陸淺恒一怔,僵硬的,慢慢的,不可思議的抬頭,震驚的看著沈言希,“你說什麽?”

    “陸總,你那麽理解顧月白,她是什麽樣的人你不知道麽?如果當日,不是陸叔叔跪在地上求她離開你,你認為以她的脾氣,她會離開麽?她就是這樣一個人,表麵上沒心沒肺,得理不饒人,可是隻要別人稍微對她釋放一點善意,脆弱,她就心軟的一塌糊塗,所有的苦,所有的委屈都願意自己背負,你呢,卻為了一個沈洛推她,你難道不知道你每一個擔心害怕的表情都會在她心上紮上一刀麽?”

    一口氣說完,甚至不等男人反應,她便轉身跑了出去。

    要知道,她敢這麽跟他說話,已經用了百分百的勇氣了。

    陸淺恒後退了一步,眼底襲滿了深不見底的震驚。

    一種蒼茫如同溺海般的情緒瞬間深深地包裹住了他,一顆心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地揪住!讓他快要不能呼吸了。

    “顧月白!”喃喃的吐出兩個字,他清晰的聽到了自己的聲音,猶如幹涸艱澀如同破裂的冰,沙啞的厲害。

    他幾乎是瘋一般的跑出手術室。

    站在走廊上,看著眼前空無一人的走廊,他的心瞬間沉到了穀底。

    驚慌失措的拿出手機,他快速的撥打著她的電話,回應他的,卻是冰冷的機械聲音。

    他“咚”的跌坐在醫院的凳子上,心裏難受的厲害,沈言希的一席話就如一片薄薄的利刃在他平靜的心瓣上劃出一道細長的血口子。

    他忽然之間很害怕,怕她會像兩年前一樣的離開他,怕他們再也沒有以後。

    想到她今晚看向他那失望中帶著絕望的眼神,他就忍不住的後怕。

    下一秒,他忽然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顫抖的撥通了一個電話,“打電話給警局,找秦警司,立刻找顧月白,請他下令找人,嚴查各大交通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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