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天空似乎沒有察覺文心月的哀怨,依然下起了狂風驟雨。

    文心月也來不及感世傷懷了,她都快認命了,不管自個兒付出多少汗水,但總得不到回報,或許就是上蒼總是喜歡與她開玩笑吧。

    難道自個兒從出生那刻就注定了,要被人一直玩弄嗎?

    沒有人同情她,她隻能靠自個兒了,顧不得這寒冷的雨水。

    或許雨水並沒有打濕她的心,而是冷漠的人心讓她的心徹底涼了,她在雨水裏狂奔起來,將草坪上的花搬回盆栽室。

    嬌弱的花朵在大雨的侵襲下耷拉著腦袋,但她們比文心月的處境好多了,至少還有文心月嗬護照顧它們,可文心月自個兒呢?竟然獨自一個在風雨中忙碌著。

    暴雨傾盆,豆大的雨點無情地打在文心月身上,她的臉上都是水,漸漸看不清東西了。

    雷公在咆哮著,電母露出了猙獰的麵目,暮色下的庭院如同一個龐大的陰森恐怖的鬼魅地獄,四下裏都是妖魔鬼怪,他們齜著獠牙的盯著文心月。

    瘦小的文心月在黑暗的夜幕下無助地奔跑,她就像一隻闖進迷宮的精靈,找不到出路,在淒風苦雨中那樣柔弱和無助。

    樓上的書房裏,榮正嶽掀開窗簾望著在雨中跑來跑去的女子,她像被困在了巨大的牢籠裏,想離開那個陰森的地獄,花盆緊緊抱在懷裏,可總不會讓她得償心願,她“啪”的一聲摔倒在泥濘裏,強撐著爬起來,瘦小的身體越來越沉重。

    “篤篤篤。”門外響起敲門聲,把榮正嶽的思緒拉回現實,他放開手中的窗簾。“進來吧。”

    “少爺,這是您的熱牛奶,冷了就不好喝了。”李主任將熱牛奶放到榮正嶽的書桌上。

    “知道了。”榮正嶽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怎麽了?你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說?”榮正嶽望著站在一邊的李主任幾次張嘴想要說什麽的樣子。

    “有什麽事你就直接說,不要這樣吞吞吐吐。”

    “是文心月小姐,她這會兒還在冒著雨搬著那些花,外麵的雨越下越大了,我擔心……是否要我叫一些人去……我是害怕那些花被雨打壞了,怪可惜的。”

    李主任覷著少爺的臉囁喏著,平時於少爺對傭人不這樣啊,怎麽現在卻……她不敢隨便揣摩主人的心思,因此隻能把話題轉移到那些花盆上。

    “你說完了?說完就出去吧,還有,出去把門關上。”榮正嶽說完拿起手機跟八喜榮騰集團一個總監打起了電話。

    李主任乖乖地閉嘴,輕輕的走了出去,關上了房間的門。

    不要以為你這樣裝可憐,我就會可憐你,你越是這樣,我就越是討厭你。榮正嶽想著就關掉了燈,閉上雙眼把文心月在暴風雨中奔跑的身影從腦海裏趕走。

    文心月的腳步越來越重了,她體會熱量從身體裏一點一點流失,自個兒快要和這寒冷的氣溫變成一樣了,她非常清楚自個兒此刻有多麽狼狽不堪。她原本就很單薄的身體已經沒有力氣做無謂的抗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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