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月的眼淚一滴滴地滑過,落在了那潔白的桌布上,也落在了那方色的信箋上。模糊之中,文心月放佛又看到曹遠江的臉龐,滿是笑意,青澀陽光,永遠都無法忘卻……

    日暮漸漸西沉,那夕陽卻仍然散發著金光,亮的耀眼,晃著人的心。

    安琪兒在接了一個電話之後,就匆匆地和文心月道了別。但是她卻呆坐在原地,看著那信箋出了神,心裏腦子裏也都是空白一片,不知不覺地荒蕪,沒有疼痛,亦沒有了悲傷。

    直到服務員來問她,是否還有再點單的時候,她才緩過神來,這時才知道時間已經過來很久。

    她起身向那個服務生道了聲謝謝,便徑直走出了奶茶店。

    長生已經將車子開過來了,但就在她準備踏上車子的時候,身後突然有個人叫住了她:“文心月……”

    轉頭一看,是蔣一明,秀氣的麵龐立即就映入了她的眼簾,但是也沒等它寒暄幾句,蔣一明就立即開口問道:“秀兒呢?她不是說今天約你在奶茶店見麵的嗎,難道已經走了嗎?”蔣一明四處的張望,但當看到她旁邊的那輛奧迪時,眸子裏莫名地一陣疑惑。

    “嗯,她剛剛突然有點事,就先走了。”文心月立即回道。

    “哦,這樣,這丫頭,還真是的,那好吧,文心月,那我也先走了啊……”但是他剛走兩步,就又回過了頭來。

    “一明,怎麽了啊?”

    “文心月,我想說的是,其實曹遠江他和那個女上司之間其實早就斷了,而且他一直在謀劃,想有一天可以重新開始……”一明頓了半晌,才低聲地說道。

    文心月一怔,但隨即還是點頭應和說道:“是的,我知道,以前聽他提起過。”已經幹涸的淚再一次湧了上來,眼淚會風幹,但是記憶卻從來不曾風化。

    說完,蔣一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鄭重其事地問道:“文心月,你現在跟的男人是八喜榮騰集團的總裁榮正嶽嗎?”

    “啊?”文心月的身子不禁往前傾了一下。

    但還未待文心月開口說什麽的時候,蔣一明又壓低了聲音說道:“文心月,你知道嗎?曹遠江是被人陷害的,那些資料是應該是他的競爭對手爆出來的,他真的很冤的……”

    說完,也無暇顧忌文心月的反應,便匆匆地離開了,隻留文心月一個人在原地,如同石化……

    回到家的時候,天色已暗,日暮已退,天上都點綴著疏疏密密幾顆星了。

    看見她走進門來,王保姆立即迎了上去,滿臉的焦急,埋怨地說道:“少奶奶,你這是去哪兒了啊?一去還就是一下午,真是讓我好擔心啊!”

    “沒事……”文心月目光空洞,不經意地應道。

    看她心情不好,王保姆自然不敢多問,隻告訴她說,三夫人郭若嫣剛剛派人來通知,從一家專賣店訂購了很多衣物,讓她過去看看有沒有中意的。

    她隻是機械地點了點頭,但沒有做任何的回答,然後便匆匆地上樓了,她把曹遠江留給她的東西收好,她決定好好珍藏,因為這或許就是他留給她的唯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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