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默默那難以啟齒的樣子,文心月大概也猜出來說的有多難聽。

陳默默繼續說道:“我覺得榮總這也太過分了吧,好歹人家也是個女孩子,罵人都不帶髒字的,說的話又這麽犀利,一個女孩子怎麽受得了啊。”

陳默默拿過文心月的杯子,好像很渴似的,喝了一口,繼續說道:“榮總覺得金文秘沒有資格繼續留在八喜龍騰工作,就讓她收拾收拾滾蛋。然後我就看到金文秘砰地把門踢開,拿起包就走了,走的那叫一個瀟灑帥氣,當真是海龜不讓須眉!”

陳默默說著說著就陷入到自己的幻想中去了……

文心月看著陳默默這幅樣子又好笑又好氣。

看著總裁辦公室,文心月再也抑製不住胸口的怒氣。

你隨隨便便一句話就可以炒掉一個人,你知不知道,別人也有家庭需要供養啊,知不知道我們提拔一個新人有多累啊。

這個霸道總裁倒好,心裏一不爽就拿我們小的開涮,不行今天自己一定要跟他要句說法,於是就把水杯往陳默默懷裏一塞,朝總裁辦公室快步走去。

文心月也顧不上敲門,就這樣直接打開辦公室的門,披頭就是一句:“榮總,我有事找你,請你讓我說幾句話。”

榮正嶽正伏在案上看文件,莫名其妙地抬起頭看著文心月。

此刻的文心月就像是一個憤怒的正義鬥士一般,氣勢洶洶的來興師問罪了!

文心月緊緊地盯著眼前這個男人,烏黑而又有神的瞳孔,天性涼薄卻又好看的嘴唇,寬闊有力的肩膀給人以安全感卻又是畏懼感。

文心月有點看呆,一時間忘記自己來的目的。

這時候榮正嶽開口了:“你難道不知道敲門嘛?”文心月被榮正嶽的聲音拉回現實:“榮總,我隻是想來問問你,為什麽又要炒人魷魚?”

榮正嶽眼神中透出一絲銳利:“難道我作為一個總裁臉開除文秘的資格都沒有嗎?”

文心月分明從這貌似溫柔的語氣裏聽出了殺氣,頓時氣焰又小了很多:“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不明白,問什麽您對文秘要這麽嚴格,至少在我看來金文秘做的還是不錯的。”

榮正嶽揉了揉太陽穴,扔掉手中的筆,看著文心月說道:“嗬嗬,你這語氣是在怪我辦事不周嘛?看來我還得多跟你學學這做人處事之道啊。看你這埋怨的樣子,我是不是現在應該立刻去把金文秘請回來,然後跟他道歉啊。”

文心月真是無語到了極點,隻是礙於自己的身份,不敢爆發,強忍怒氣說道:“你應該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記得您好像已經跟我說好了不再換文秘,會體恤我提拔新人的辛苦,難道你忘了?”

榮正嶽聽著,依靠在老板椅上,翹著二郎腿,露出他迷死人不償命的眼神,用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說道:“我什麽時候炒她魷魚了?是她自己不願意在幹下去,我有什麽辦法,難道綁著她不讓她走嗎?”

哼,要不是你說話這麽難聽,人家會走嗎?文心月如是想到。

正當抬頭想要反駁的時候,一抬頭看到榮正嶽正在緊緊地望著自己,看得她喘不過氣來。

一張壞壞的笑臉,連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著笑意,彎彎的,像是夜空裏皎潔的上弦月。

他絕美的麵容,淺藍細格的襯衣,手腕處鬆鬆挽起,簡潔略帶華美,又有幾分說不出的性感。

不過,再好看也沒用,這麽長的時間,文心月早就看膩了,用她的話來說就是:“還不就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