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公司的人員編製，總公司的一個部門，竟然超出兩倍的人員編製，而這些人員，大多都是您所要袒護的那些老人們的親戚，在集團裏仗著自己的背景胡作非為，把有才能的人才放到最低的位置上，而每個部門的效益，都是由這些人均分的，有的部門甚至掙了錢，還向公司申請援助，他們是在用公司招攬的人才，填滿他們自己的腰包。總公司都這樣烏煙瘴氣了，底下那點分公司指不定亂到了什麽地步呢。所以我認為改革刻不容緩。”顧司語氣沒有顧父想象中的激動，平靜的就像是在訴說一件和自己毫不相關的事。
“無論你怎麽說，改革的事情我不同意，除非……”僅憑他不同意就能阻止顧司的行動嗎？這一論點早在幾年之前就得到了充分的否定。
本來已經做好了再次違背父親的準備，卻被一個轉折搞得煙消雲散。
“除非什麽？”顧司還沒來得及開口，站在顧父身邊的唐暖倒是先問了出來。
“除非你能讓那些‘老人們’同意你的改革，我就同意。”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這話說了等同於沒說，讓那些鑽進了錢眼裏的人主動丟掉自己的既得利益，恐怕比讓他們自殺簡單不了多少。
“我先走了。”
顧司聽完之後扭頭就走了。幹嘛？想轍啊幹嘛？不然怎樣，就眼睜睜的看著光未，破產，倒閉。這種昧良心的事顧司自問幹不出來。
唐暖緊跟著顧司走出了書房，別墅。跟著他上了車。
上車之後顧司沒有開車，即使唐暖上車也沒有啟動，而是扭頭看著窗外。對著別墅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就走了。
唐暖看著顧司的動作，滿腦子都是疑問。這個動作眼熟，但是很久沒見了。
時光回憶到十幾年前。
那個時候他們還沒長大，沒有這麽多事情，整天無非是吃，睡，和學習。
“小司，這次期末考試有信心嗎？”幫顧司背上書包的母親看著自己的兒子，已經六年級了，這次是他決定自己命運的時候，當時可沒有九年義務教育，上初中全看自己的成績。
和唐暖已經走遠的顧司扭頭看看自己的母親，就像剛才那樣豎起了大拇指。自信的樣子放在一個小孩身上，不免覺得可笑，但是他認真的模樣真的讓人笑不出來。
可是當他考完之後，回學校拿錄取通知書，興高采烈的拿著通知書回家向媽媽匯報戰績的時候，平日裏笑著對顧司說話的媽媽卻變成了黑白色，他也懂了點事，知道他的媽媽永遠也不會知道他考上初中的消息了。——聽大人們說，他的媽媽是被一輛超速的貨車撞得，司機酒後駕駛，連撞了好多人，最後撞在一堵牆上。事件無法追責。
顧父的住處離著公司不是太遠，顧司沒有讓保安接過鑰匙，而是自己把車停進了停車場，手刹拉了好幾次都沒拉上，終於拉上了。顧司卻把頭砸到了方向盤上。他也想起了那件事。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