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事情還沒有發生,我當然是盡一切能力去阻止你,可是最後阻止沒有成功,你做了。”夏早早瞪大眼看著他,“就算是錯了,如果已經做了,也沒有後悔的餘地,既然如此,我還怪你做什麽?”
“……”
“我當時不是怪你,隻是想方設法地阻止你,但我用錯了方法,我沒有考慮你的心情,我有錯。我不怪你,我從來也沒怪過你。”
秦熠通紅的眼瞪著她。
夏早早看著他這樣,心裏很難受。
緊緊地握著他攥著拳頭的手:“對不起,我是真的很想跟你道歉,但是我的個性……你知道,我不知道要怎麽樣才算是真誠的道歉。”
秦熠的眼更猩紅。
“我一點也不想跟你吵架,更不想為了無謂的事跟你吵架。”
夏早早的眼眶也有些紅,“傻瓜,你是個大男人了,不要總是像個孩子。”
秦熠隻是狠狠地看著她。
“把酒放下,手給我……”夏早早努力吸了口氣,壓抑著情緒,再說下去,她真怕自己會哭出來,“遇到問題就隻會用暴力解決,那叫莽夫,你這個總是傷害自己的莽夫!”
“……”
夏早早跪坐在地上,握住他的手,細心地查看了一下。
他的手大概是砸在狼牙棒之類的器具上,刺傷得血肉模糊。
每次他生氣,遭殃的就是他這隻手。
夏早早拿來醫藥箱,開了大燈。
書房裏很靜,不時傳來藥瓶擱到銀盤上的聲音……
她給他消毒,上藥粉,包紮。
一隻手做得有些艱難,但是她很認真。
最後纏上了繃帶,一隻手卻沒辦法打上蝴蝶結:“秦熠,借你的右手給我用一下。”
他們麵對麵,右手剛好是反方向。
“快點啊,右手借給我用!”
秦熠僵凝地抬起右手,跟她一起合力綁著蝴蝶結。
大手和小手纏繞著,她勾了下唇:“好了,完成了!”
秦熠的呼吸噴著淡淡的酒氣:“為什麽你還笑得出來?”
夏早早輕聲說:“我不笑,難道還哭嗎?”
他的右手勾起她的下巴,她的臉被抬起來,漆黑的眼裏閃爍著晶瑩的光亮。
秦熠盯得她發疼,嗓音黯啞著:“夏早早,你知不知道——我到底幹了什麽!?”
“我知道,我都知道,烈風已經告訴我了。”
“我斷送了你的生路!!!”
“哪有你說的那麽嚴重……”夏早早輕輕歎了口氣,“不是你斷送的,或許是天意吧。”
她的眼睛有些酸澀。
聲音幽靜的,“秦熠,我不是個鐵石心腸的人,你為我做的一切我都看得見。”
“我有眼睛,我分辨得清誰對我好。”
“但是我很念情,每一個對我好過的人我都不想傷害。”
“如果我傷害到你,也是無心的,我隻是太貪心,總想兩全其美的辦法,想把傷害減到最低。”
夏早早搖了下頭,收拾著醫藥箱。
“可每次都是因為我,反而把事情搞的更糟。”
秦熠忽然一把將她拽起來,身體被扯到他雙腿上,落到他的懷裏。
“懲罰我。”
“……”
“夏早早,我叫你懲罰我!”
“我都說了你沒錯了,幹嘛還要懲罰你?”
秦熠眼裏燃燒著不知所措的熾狂:“給我最嚴重的懲罰,你必須立刻懲罰我!”
夏早早伸手撫摸著他的臉:“世界上最可怕的懲罰,你不是正在遭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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