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麽要有所謂,”他殘酷地笑了起來,“他的命,關我屁事?”
夏早早用力點頭:“是,你就是這樣……”
“你的眼裏都看不見別人,所有人你都可以傷害……”
“你一直問我為什麽對你撒謊?都是你逼的,楚揚隨時有傷害你的機會,但是他沒有,如果換做了你,你會毫不猶豫地把他打死。”
“閻聖也從來沒有置你於死地過,但你差點兩次殺死他,這是第三次。”
“秦熠,告訴我,他們的命都不是命?”
……
“不是,”秦熠冷酷地笑了,笑得如此狂傲而輕諷,“既然你在心裏認定了我是如此殘酷無情的人,還問我?”
不是認定……
事實就是這樣。
夏早早親眼一次次看到他犯下的罪孽……
“你除了你自己,誰都不在乎。”夏早早搖了下頭。
“我應該誰都不在乎,我為什麽要在乎你的死活”他似乎也惱了:“你繼續去博愛,把你所有的愛分成無數等份送給他們!”
“你……”
“我說過了,我的手浸在血腥裏,從來就沒拿出來過。”秦熠忽然伸出手,撫摸了一下她的臉,“你現在來嫌我髒?晚了。”
“……”
“夏早早,我告訴你晚了!”
夏早早壓下火氣:“現在不跟你吵,放過他,先給他治療,算我求你?”
秦熠森冷的眼流動著暗光,死死地盯了她,半晌,從牙縫中擠出三個字:
“不可能。”
夏早早還要說什麽,他轉過身,邊走邊將附近的器具一腳踹開。
火燎的釘耙飛出很遠,各種受刑的器具,隻看一眼就觸目心驚。
夏早早背脊僵硬,看著他走出暗房,離開了……
不可理喻。
夏早早沉默了片刻,看向保鏢:“還愣著做什麽,找醫生過來。你想等著他死?!”
保鏢猶豫了一下:“少爺沒有命令……”
該死!
夏早早看著自己手上的鮮血,又看了看奄奄一息的閻聖。
她不是個用別人的命來換取自己性命的人!
如果要用閻聖的殘廢和死亡做交換,她寧可死何況,她並不是等死,她隻是在想別的辦法。
不到萬不得已,為什麽要走這麽殘忍的一步?
事實證明,夏早早的世界觀,跟秦熠全然不一樣!
……
“戴安娜小姐,你找我?”
烈風正帶著保鏢在會客廳救火,半夜他才睡著就被警報聲挖起來。
“閻聖被打成重傷,你知道?”夏早早問,“他是什麽時候送來的?是不是已經在外麵被嚴刑拷打了幾天了?”
“呃……這個。”
“他快要死了,現在就給他叫醫生。”
“少爺怎麽說?”
“少爺少爺!你們一個個全都說少爺”夏早早大聲地喊,“他死了,安若蘭唯一的威脅都沒有了,抗原體更不可能會交出來!為什麽要折磨他不成人形?”
“戴安娜小姐,別激動……”烈風略一猶豫,派了人,“去請醫生過來,給閻少爺全身進行徹查。”
夏早早這才鬆了口氣。
“夏小姐你別擔心,少爺用的刑都不是致命的,隻是皮肉傷,我相信少爺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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