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有手有腳,自己會動。”

    夏早早走回床邊,拿起床頭櫃上的鏡子看了一眼,纏著繃帶,傷口處流出點鮮血。

    她記得昨晚疼痛間,自己抓起花瓶砸碎了頭。

    嘴角挽起苦笑:“是因為我受傷了,不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所以你生氣了是不是?”

    “……”

    “我不是故意的。”

    秦熠的手一按,圖釘打滑,差點翻過來刺進他的手指裏。

    他渾身散發著可怕的氣息,卻沉默不語。

    夏早早躺好了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沒有人想要故意去傷害自己。

    秦熠冷聲說:“衛生間隻有你一個人!”

    “……”

    而且剩下的一半花瓶還攥在她的手裏。

    “你總不至於要告訴我,你頭上的傷是別人襲擊的?”

    “我……”

    “為了拒絕我,你不惜這樣?”秦熠回過神,冷淡的目光盯著她,“你倒是什麽辦法都想得出來……”

    夏早早大概知道秦熠誤會了什麽。

    “你這個瘋女人,你應該去看醫生。”

    他看她的目光,就像她是個大腦不正常的瘋子!

    “你以為我是為了躲避你,所以故意把自己打傷了?”夏早早不可置信地問。

    雖然她不希望冷傲風看到他們親熱的場麵,卻也不會用這麽極端的方式。

    “表情很真,”他審視她,“但是台詞太過蒼白,沒有說服力!”

    “……”

    “以你的個性,你應該編一整套的謊話……天衣無縫,讓我找不到一絲漏洞。”他看了看指頭上的針孔,不知道什麽時候被紮破的,有些微微的痛,傷口並不明顯,可是一擠,就泌出一顆血來。

    就像她每次傷他,在他身上紮滿了肉眼看不到的傷口……

    夏早早皺著眉,想要解釋什麽,卻連自己都覺得蒼白無力。

    一旦她不承認自己就是夏早早,說什麽都是毫無意義。

    一時間空間詭異的安靜。

    秦熠冷冷地吩咐:“藥在桌上,一日三次,一次3片。”

    “……”

    “忌口的寫在紙上了,你自己看。”

    “……”

    “傷口恢複期禁洗頭,禁碰冷水,”頓了頓,他深諳地盯著她,“你受傷這麽有經驗,這些應該不用我來教你。”

    受傷這麽有經驗……

    夏早早心髒驟然緊縮。

    “你真的誤會我了,我沒有……”

    “夠了。”他冷淡地說,“什麽話我也不想聽。”

    “……”

    “從你口裏說出來的話,我一個字也不想再聽,”他冷冷地掀起唇,“我給你三天時間。”

    三天?

    “你想通了,再告訴我你要說什麽。”

    什麽意思?夏早早腦子慌亂,從來都是他擠進她的世界裏,強迫地箍著她。

    而這一次,她聽到他別離的口氣……

    他的目光仿佛在告訴她——最後一次機會,我最後一次相信你,你最好想好要告訴我什麽。

    “如果屆時再撒謊——”

    夏早早抓緊了被單。

    “就怎樣?”

    “如你所願。”

    “你什麽意思?”

    “你想跟誰就跟誰,想到哪就到哪,想如何就如何,你完全自由。”他的眼底是一片淡薄,“開心了?”

    “……”

    “終於沒有魔鬼在你身邊糾纏你,管製你,你是不是做夢都在渴望?”否則怎麽會逃離他身邊四年之久,她還活得瀟灑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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