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夏早早最後一次照顧閻聖。

    植物人突然醒過來,睡的時間是要比正常人多的。

    有時候她會害怕他睡過去後又不再醒過來,就像第一次。

    當他試探性地叫他,他卻會睜開眼睛,盯著她……

    “閻聖,為什麽我改變了容貌,你還是一眼就能認出我?”

    “是因為你昏迷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我了嗎?”

    “他們都是你是自我保護意識,不想醒過來,所以你是看到這一切的吧?”

    不知道他有沒有聽懂,完全地沒有回應。

    “閻聖,我一直很想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我虧欠你的,太多……太多……”

    夏早早喃喃自語,又苦澀地笑起來。

    就算閻聖並非完全知道身邊發生的一切,或許隻要與她有關的,他大多能感應到。

    畫了一整晚的素描,簽上名。

    早晨的光灑進來,閻聖躺在床上,一張臉幹幹淨淨,不染塵世的樣子。

    傭人敲門進來,提醒夏早早時間到了。

    兩個晚上她基本都沒有怎麽睡覺,雙眼困得不行。

    坐在一輛黑色的轎車,有十幾輛保鏢護送。

    一上車,就有保鏢給了她一枚耳環。

    “戴上,這是對講機,你會聽到若蘭小姐的指示。”

    夏早早臉上毫無畏懼,帶上蝴蝶形狀的耳飾,立即聽到裏麵傳來了安若蘭的聲音:“遊戲要開始了,緊張嗎?”

    夏早早疲憊的支著頭,哪裏有什麽緊張的情緒,她不管安若蘭將要耍什麽花樣,要如何折磨她。

    她唯一關心的是:“我的兒子呢?我要聽到他的聲音。”

    “這不是問題。”

    安若蘭打開車門,過了不久,聽到小念生氣的大喊:“我要見王妃。”

    “吃了早餐,你會見到她。”

    “你們騙我……”

    半個小時後,夏早早被送到城市嘴繁華的市中心。

    “現在,你一個人下車。”安若蘭下了指令:“我會讓保鏢包圍廣場,你如果有想逃的念頭,我就把你兒子的手指切下來,夾在麵包裏,讓他自己吃掉。”

    夏早早冷冷地下車,走進廣場。

    這時候已經是上午,正值周末,很多市民在廣場閑逛。

    人口密集的地方,夏早早大概想到安若蘭要讓她做什麽。

    “一直朝前走,你看到廣場的鍾樓了麽?”

    “看見了。”

    那個鍾樓是廣場標誌性建築,一眼就看到。

    “上去。”

    夏早早毫不遲疑的往鍾樓走去,不知她想不到逃脫的半大,而是作為一個母親,不敢讓兒子在任何情況下身陷危險。

    “等等!”安若蘭突然喊到:“向右走兩米,那邊有個賣小商品小玩具的小販,把他的東西踢倒。”

    夏早早皺眉。

    “照我說的去做。”

    安若蘭想讓夏早早引起關注,而且這樣無端的行為,日後可以說成是神經錯亂,抑鬱並發……

    夏早早走過去踢翻了擺在地上的一些玩具布偶,卻不肯出錢買一個,不免引起了一陣爭吵糾纏。

    “我都要死了,還買你小玩具做什麽?”

    夏早早說出了安若蘭讓她說出來的台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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