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安置在鄉下療養,你可以去看他。”
這是近些日子來唯一的好消息了。
夏早早吐出一口氣,楚揚終於脫離牽製。
閻聖的確沒有違背對她的承諾,他給了一切她要的……
她還有什麽不滿足?還在奢求什麽呢?
“既然如此,你是不是應該把這碗湯喝了,早點休息?”
夏早早麻木地點點頭,一口氣喝完湯,麻木地轉身離開。
就在她要走出門口時,閻聖叫住她:“等楚揚的事辦妥,我們出國定居,你覺得如何?”
“出國?”
“如果你想留下來,我也沒意見。”
“嗯,出國好……那就出國吧。”夏早早的肩膀輕輕發顫,“隻要不是這裏,哪兒都行。”
閻聖輕聲一笑:“早點休息。”
隻要不在秦熠勢力範圍,去哪兒都好。
她想離開,離得遠遠的……
這樣,他們便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秦熠靠在浴缸中,霧氣升騰著。
隱隱中一張絕美傾城的臉……
他手心裏緊緊攥住一枚戒指。
這是離開時,傭人交給他的,是在葡萄莊園,他睡過的那間房——
一同給他的,還有條被扯斷的銀色鏈子。
【這是你走後第二天,我收拾房間後撿到的。】
秦熠狠厲地攥著戒指。
隻看一眼,他就知道這枚指環戒是誰的。
嘴角挽起冷笑來,‘左手痛苦,右手幸福’這句話讓他如烈火焚身般的憤怒。
她一直把戒指戴在身上,是一直在時刻提醒她自己,遇見他是有多不堪?
瘋狂的火種在他的體內一觸既燃。
那是一直蓄積的對夏早早的愛,統統化作仇恨的火。
他在怨恨的地獄裏煎熬,而她,和閻聖在天堂裏沐浴在愛河之中。
他憑什麽要把痛苦留給自己,讓他們好過?
回到鯨城後,他要展開了一係列的報複,包括他知道閻聖為了治閻夫人,讓人整容,他豈會讓整容順利?豈會讓他們好過?
擱置在豪華浴池邊的手機震響。
他慵懶地拿起手機,摁了擴音鍵。
烈風的嗓音傳來:“少爺,閻少爺的整形手術失敗了。”
秦熠的瞳孔黯縮了一下,很快,一種複仇的暢快在他的全身通暢著。
他頓了片刻,吩咐烈風到孤島莊園找尋那塊被他扔掉的手表。
找到它,就能知道夏早早的位置。
她的手鏈裏有定位係統!
殘酷之色在瞳中凝聚,秦熠的晃動著高腳杯裏的液體,仿佛品嚐著血液一般。
如火般熾烈的紅染透了他的唇……
孤島莊園
海浪拍打著礁石。
有一份被包裹得嚴實的素描正躺在礁石的縫隙之中,雖然經曆了很久的海水浸泡,風吹雨打,但它還是完好無損著,一切就像是宿命,隻為等待找到它的主人……
……
夏早早一臉憔悴地看著鏡子。
她昨晚哭過,而且一夜失眠,兩隻眼腫得很厲害。
楚揚看到她這個樣子,一定會為她擔心的,她不想他為她擔心。
她想表現出她很幸福的樣子,讓他安心踏實的休養。
“少奶奶,要化什麽妝?”傭人梳理著她的頭發,另外化妝師在調著彩妝盤。
夏早早眼眸黯淡:“濃一些,看起來精神的。”
“是。”
“昨晚沒睡好,精神不好?”閻聖的嗓音突然出現在她頭頂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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