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一片黑暗,秦熠走到窗前,用力扯開窗簾。
陽光突然射進來,他長期處在黑暗中不適應光芒,眼睛眯了眯……
然後,就看到夏早早和閻聖走出城堡。
他的胳膊搭在她的肩上,身後跟著一群保鏢,自然是秦思洲派了護送他們去機場的人。
而在另一個窗口,謝清淺雙手抱胸,惡毒地眯起眼。
她怎麽會讓夏早早安然無恙地離開,她已經派了人跟著,尋找最恰當的時機下手。
這次水晶燈突然墜落事件由秦思洲徹查……
不過謝清淺早就做好萬全準備,讓那水晶燈檢測起來是年久失修的墜落,根本無從查起。
夏早早仿佛感應到他的視線,但是她挺直背脊,告訴自己不能回頭。
保鏢拉開車門。
夏早早的身形在上車前有片刻的停頓,可是很快她就毫不遲疑地上了車。
她走的時候,從來都是如此,頭也不回。
夏早早坐上車,脖子耿直的,直到車開出很遠了,她的身體才微微鬆懈。
“你的傷勢沒事吧?”
這車子墊了超級厚的天鵝絨,坐上去軟綿綿的。
超大的車間,閻聖一個人就霸占了一長條的位置,側臥躺著,就像君臨天下的帝王。
看來秦思洲想得周到,安排的車都這麽不錯。
“老婆越來越關心我了。”閻聖似乎很高興,夏早早這幾天時不時地觀察他的傷勢。
“你不要多想了,你的傷口是因為救我才導致——我理當關心。”
“晚了,我已經多想了。”閻聖邪魅的目光盯著她,“老婆關心老公,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麽。沒什麽好害羞的。”
夏早早嚴肅地轉移話題:“你跟秦思洲到底是什麽關係?”
“什麽什麽關係?”
“他對你的照顧明顯比對秦熠還多!”夏早早正色。
“大概是出於愧疚。”
“出於愧疚為何不幫忙?”
“秦思洲警惕性很高,加上他認為他們這樣是最好的結果。”
夏早早冷哼,“不過是不負責任的借口。”
“老婆,我累了。”閻聖困倦地閉上眼,似乎再不願詳談這個問題。
那段過往閻聖知道不全,但也不願多提。
夏早早靠著窗口,看著身後的車輛,閻夫人打了鎮靜劑,可是在整形的“秦思洲”做出來以前,她總不能一直靠鎮定劑活下去。
鯨城
閻聖的人在機場接機,他們順利回到別墅。
謝清淺的人一直跟到了別墅門口,沒有找到很好的下手機會,所以行動失敗。
在秦思洲的莊園,有秦思洲的人緊密護著,回了這裏就都是閻聖的人。
謝清淺冷冷地一笑:“派人在別墅附近看守著,隨時尋找機會。”
隻要找到閻聖的落腳點,下手是遲早的,她不急。
房門半掩,夏早早正要敲門,聽到裏麵傳來說話聲。
“手術失敗了?”是閻聖的聲音。
“手術的藥水被人動過手腳……”
夏早早悄悄推開一點門。
裝飾奢華的臥室,閻聖坐在法式沙發椅上,身邊立著一盞落地法式台燈。
暖色的燈照著他極其冷凝的臉,他嘴角的笑意全然不見。
“調查了沒有,是誰幹的?”
一個手下單腿跪地,手壓在地上報備:“應該是秦少的人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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