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雪兒右嘴角勾起,十分的傲慢,隨即避開夏早早,將目光掃向了夏早早坐在對麵的樊霏。

目光又在閻聖的身上來回掃射。

她大概還不知道閻聖的身份,隻是知道閻聖是季佑澤的貴賓,暫住在這兒,打算在A國結婚,眼前除了夏早早,也在沒有其他可以與閻聖對的上號的女人。

她因此坐實了夏早早的身份,從而對夏早早的戒備心更是鬆下了幾分。

“入鄉隨俗,來的都是貴客,大家別客氣。”米雪兒柔若無骨朝季佑澤走去:“佑澤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希望對你們沒有照顧不周,有什麽需求千萬別客氣,希望你們能在這裏玩的開心。”

說完,淺笑著環視了四處,儼然已經沒有早上那種喝醉的狼狽,而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對了,樊小姐,也歡迎你來做客。”

樊霏表情一滯,女人這麽輕描淡寫,實則已經安排了他們各自的身份,自己當然是女主人,而稱呼她為樊小姐,用意自然不言而喻。

樊霏抿抿嘴,米雪兒還沒有跟季佑澤結婚,充其量,也不過是個情,婦而已。

傭人很識趣地替米雪兒拉開了椅子,她便很自覺的靠近季佑澤坐下。

坐下後一一向客人頷首致意。

然而,在她屁股落座時,突然驚叫了一聲:

啊——

季佑澤很貼心的看向她,問:“怎麽了?”

“椅子上好像有東西。”她不確定是什麽,好像有點涼,是水嗎?

她試圖站起來,屁股一陣刺疼,被黏住了...

本來衣服就被剪過,屁股這個地方有一個洞,現在因為黏住,站起來時撕了一個大口子,臀部也被黏住了。

這當然是夏早早意料之中的,她與樊霏對視了一眼,很想笑,忍住了。

隻是沒有想到米雪兒居然那麽騷,沒有穿內褲...

“怎麽回事?”季佑澤立刻向用人喝去。

傭人嚇得全身發抖,急忙說:“我,我不清楚...”

夏早早則是慢條斯理的拿起刀叉,切了一小塊牛排放嘴裏,漫不經心的說:“我下午不小心弄壞了椅子,重新有個地方脫膠了,讓工人重新過了一遍膠,過膠時,我不小心把澆水灑了,剛要提醒米雪兒小姐,沒來得及,你不會介意的米雪兒小姐?”

夏早早眨著無辜的大眼,對於季佑澤向她頭來的凶神惡煞的目光,她一點也不怕,淡淡的對閻聖說:“怎麽辦,好像你的朋友很生氣,我很害怕。”

閻聖好笑的捏著她的鼻子,季佑澤看在他的麵子上,當然不會對夏早早發難,不過,對樊霏就不一定了。

而且,膠水灑了,這麽久還沒幹,顯然是故意的,再說,壞了的椅子,也不可能會留著。

果然,季佑澤的目光射向樊霏:“這件事你也知道?不要仗著有靠山,目中無人,現在是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樊霏默了默,這件事她有參與,所以,她是幫凶,而且心裏還覺得很爽。

她告訴了夏早早米雪兒平時坐哪張椅子,這些年,季佑澤旁邊女主人的座位一直是空著的,樊霏坐的從來都是客座,知道米雪兒來,就開始坐那兒。

樊霏從那時才知道,季佑澤心裏一直留著一個位置,是給米雪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