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早早不著痕跡的抽出了自己的手,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會這麽的慌,特別是想到,秦熠此時跟她在同一個國家,同一座城市,心裏就沒有來由的慌。

仿佛不管她做什麽,走到哪,都有一雙狠厲疏離的眸在某一個地方盯著自己。

這樣她害怕。

她本來以為逃到這裏,跟這兩個男人不會再有任何瓜葛,而事實卻是,三個人又擠在同一個城市。

她用力地吸了一口氣,或許,結婚,便一切都會成為定局,不再有翻盤的可能了吧。

此時,傳來了樊霏的驚呼聲,原來樊霏接過了林韋柏的花球,林韋柏竟興奮的將她抱起,轉起了圈。

幸福的模樣,不管是不是裝的,至少樊霏看起來很快樂。

季佑澤的臉表現的卻沒有那麽快樂。

此時他的臉色已經黑如焦炭,仿佛連空氣都被他凍住,凍成了一把把針,紮在自己的皮膚裏。

他終於繃不住,怕再這樣下去,他保不齊會幹出什麽事情來。

他提醒著自己沒有立場去反對他們,樊霏一定很得意,因為她不止一次提醒他,他們已經離婚了,如果自己再出手幹涉,她應該會很得意。

覺得他是在意。

在意個屁,她嫁出去,不用跟他搶小星的撫養權,也不會出現在她麵前讓他被迫看她那副煩人的樣子。

他霍然起身,經過閻聖身邊,閻聖問他去哪。

“抽煙。”

“又抽煙?”

她有沒有算過今天一天他已經抽了幾包煙?

每隔幾分鍾出去抽一次,命不要了?

季佑澤出門後,林韋柏怕把樊霏轉暈,小心翼翼的將樊霏放下來。

此時店員拿了一套西服出來,讓林韋柏選。

林韋柏看向樊霏:“你幫我選吧。”

樊霏一件一件的看,看得很認真,林韋柏比較年輕,所以穿白色或者寶藍色都很看,閻聖的是一條白色,便拿了寶藍色給他。

“眼光不錯。”林韋柏誇她:“我最喜歡寶藍色。”

樊霏將衣服推給他,有點向小媳婦的嬌羞。

林韋柏被他推進了換衣間。

他將身上的休閑服換下,露出了壯實的肌肉,手臂上是一條青龍的紋身,與他幹淨俊秀的外表在視覺上形成了一個強烈的衝突。

此時,手機鈴聲響起,他看了一眼,接起:“嗨,韋柏。”

“說。”

“你確定那個女人是季佑澤的女人?”

“前妻,他們有個孩子。”

“從他的女人下手總是對的,你要盡快把那女人追到手。”

林韋柏低低的應了一聲,講電話掛斷。

換了西服出來,原本休閑裝的他,略顯年輕,西裝筆挺的她看起來器宇軒昂。

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貴氣。

夏早早沒有多想,笑著說:“都說人靠衣衫馬靠鞍,換了一種風格的衣服,連氣質都變了呢。”

樊霏正在化妝,忍不住看了林韋柏一眼,滿意的勾唇一笑:“真的很帥。”

本來穿休閑裝已經夠帥,沒想到穿西裝的他,儼然想一個王子。

這麽想著,她便說了出來:“你不會是一個落難王子吧。”

林韋柏愣了一下,轉而也笑了起來:“你怎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