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約好了試婚紗和拍婚紗照的日子。
本來是夏早早的婚禮,但是樊霏比她還要緊張,忙上忙下,一會確定喜帖有沒有派發到位,一會考慮還需要準備寫什麽東西。
這會兒,拍婚紗照,店員也沒有經曆過這麽大手筆的婚禮,婚紗是從法國名家手工定製,光是頭上就好幾斤重,就連拍照用的捧花,也是從墨西哥空運來的名貴花球。
整個現場忙上忙下,團團轉,樊霏自告奮勇,幫店員花球送到湖邊正在拍照的夏早早手中。
她小心的捧著花球,隻覺得花球太美了,盯著花球看,沒有注意到草地上有一塊地方凹凸不平,結果踩了上去,摔跤了。
而就在她臉蛋壓著花球著陸時,有力的手腕拽住了。
她好不容易站穩,花容失色的抬眸:“怎麽是你?”
男人是混血兒,湛藍色的眼球像一片深不見底的海洋,能深深的把人吸入海底。
樊霏意識到自己失態,清了清喉嚨:“你是來拿浴巾的嗎?”
林韋柏笑起來有一對還看的酒窩,他淺笑:“不是,夏小姐請我來當伴郎。”
“她居然請你...”
“我不行嗎?”
“不是,我的意思的是,我以為她會請比較熟悉的人,抱歉,我說的是不是太過直接?”
“沒有,她隻是讓我幫了個小忙,而我也剛好覺得很有趣,昨天給你發了信息,你似乎沒回...\"
“我...我沒注意。”其實她看到了,隻是不想再跟異性有任何的接觸。
“你的腳...扭了嗎?”
“大概是的,沒關係,應該不是什麽大問題。”
林韋柏看了看他手裏的花球:“我幫你?”
“好吧...我是不是很笨?連個花球都拿不好。”她自我解嘲。
下一秒,林韋柏就把她打橫抱起來了。
“你做什麽?快把我放下來。”
忽然感覺一道鋒利的視線射過來。
季佑澤從旋轉階梯上走下來,臉上帶著淡漠的神色,目光從樊霏的臉上掠過,臉色突然驟變。
他認出了那個男人,隻是該死的女人,這麽短時間,居然又勾搭上了一個。
樊霏尷尬的僵住了背,自從那天從海底世界回來,季佑澤就變得很古怪,脾氣也越來越捉摸不透。
每次都是跟幽靈一樣出現,然後各種挖苦諷刺。
“夏小姐付了酬勞讓我配合你演戲,說要挫挫你前夫的銳氣,那個是你前夫嗎?”
林韋柏看了季佑澤一眼:“他要是衝過來打我,你會幫我吧?”
樊霏噗嗤一笑,這句話說出來,倒沒有感覺到他害怕,反而是他緩和了他們之間的尷尬。
“如果我不幫你,你打算怎麽辦?”她發現他說是演戲,也明白了夏早早的用心良苦,便不再掙紮,而是任由他抱著,反正她腳崴了,也走不動路。
“我大概會申請工傷。”
兩個人相視而笑,就像熱戀中的情侶。
季佑澤臉色暗沉,令人意外的別過臉去,仿佛並沒有看到兩個請你的抱在一起的人。
“放心,就算你前夫不愛你,看到別人抱著自己的前妻,心裏還是像策馬奔騰一般,相信我。”
樊霏悶悶的抱著花球,被林韋柏抱到了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