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讓黎曉過多的擔心,夏早早很快收拾了起了沮喪的情緒,剛要張口,黎曉打斷了她:

“你上次讓我到金碧園拿東西,那枚袖扣我想起來在哪見過。”黎曉一口氣把話講完,生怕不講就會忘。

“在哪?”夏早早一口氣突然提起來。

“還記得我的表姐,樊霏嗎?嫁到A國,結婚那天我們全家去參加婚禮,看到新郎,也就是我的姐夫有一枚一模一樣的。”

“樊霏我當然,她結婚之前我們還在一起吃飯喝酒,相見恨晚。”夏早早腦海中浮現樊霏的樣子,柔柔弱弱的,十分安靜,但跟她出奇的合拍,隻是自從她嫁到了A國後,就很少聯係了。

夏早早想了想問道:“有地址嗎?”

“你想去?A國離這有些遠...”

“我想去。”她正想離開莊園後,自己可以去哪呢,沒想到黎曉一個電話,自己一下有了主意。

“有,我發給你,你大概什麽時候去我讓樊霏接應你。”

“越快越好。”她原本想著離開莊園後,暫時不想回鯨城,去一個陌生的地方,放下以前的所有,而A國,夠遠,夠陌生,剛巧有了袖扣的線索,她想越快越好。

晚上,走到主臥找秦熠,擰了下門把,發現門倒鎖的。

秦熠果然回來了。

夏早早拿出鑰匙——

搬進來的時候,秦熠給了她一把鑰匙,帶紅外線識別係統,所有的門都能打開。

包括我——他握住她的手壓在他的心門上。

那天晚上,他給她唱的歌,跟她說愛,那些他為她做過的事,說過的話,如煙花盛開後落了一地的塵埃。

才過去多久?一切都變了。

果然相信母豬能上樹,也不能相信男人的情話。

很多男人,在騙女孩上床時,都說,我隻想抱著你睡覺,什麽都不做,結果在趁女孩卸下防備時,把女孩殘忍的變成的女人。

分手時,就連男人說愛你的一切優點,都變成了缺點。

夏早早諷刺的笑了笑,打開門,床頭燈亮著,閻溪躺在床上,像已經睡著了,對有人進來一無所知。

秦熠不在,她剛要退出去。

昏暗中,仿佛碰到了一堵牆,一股熟悉淩冽的薄荷香,讓她下意識的彈出,然後落荒而逃。

卻被男人抓住:“一夜一百萬?從今晚開始履行你作為女人的義務,這麽快就放棄了?”

“我沒放棄。”

“開始吧!”

“……”夏早早還沒反應過來,隨即想到了什麽,臉上一冷,與他確定:“在哪?該不會是在這吧?”

“怎麽?這是我的臥室,不在這在哪?”

夏早早望向了簡溪睡覺的方向:“簡溪在睡覺。”

幽暗的空間,秦熠玩味的笑漸漸的放大,是那麽的陌生,那麽讓人心驚膽戰,像一隻魔鬼一般。

“你可以選擇放棄。”秦熠突而往沙發一坐,愜意的表情,很大度的給她選擇的空間。

她沒有選擇的退路,沒有錢她哪都去不了。

還談什麽自尊?

夏早早本已經抬起要走的腳,硬生生的止住。

秦熠從口袋裏拿出了支票和筆,瀟灑的寫了一張一百萬的支票,隻是還沒有簽名。

修長的手捏住支票,晃了晃,冷眸盯著夏早早:“你令我滿意,我會簽上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