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風咬得牙幇鼓鼓的,想了想,抬眼說道:“我不明白夏小姐的意思,在我看來,少爺永遠是我的少爺。”

夏早早扇了他一巴掌,烈風低頭心甘情願的挨打。

“知道我為什麽打你?”夏早早笑得絕望而淒美:“我替秦熠打你!”

下一巴掌:“這是我替自己打你!”

烈風兩邊臉頰火辣辣的,他仍低著頭:“夏小姐,少爺在等你!”

說完,兩排的保鏢動了動,明眼人自然看得出來,這是在挾持她!

她再笨也知道什麽叫寡不敵眾,這麽多人麵前她當然是逃不掉的。

隻好昂著頭,如一隻高傲的孔雀,由他們領著離開了別院,到了主院。

此時,秦焰如帝王般坐在寶石藍的絲絨提花沙發上,抬眸便看到夏早早。

陽光下,這個女人美得那麽驚心動魄。

長卷的睫毛,漂亮的鵝蛋臉帶著一點嬰兒肥,肌膚白皙勝雪,美不勝收。

夏早早也看到了他,既熟悉又陌生。

可是如果他真的是秦熠,怎麽會想要掐死她?

怎麽會用這種毫無感情的冰冷眼光看她?

怎麽會讓閻溪靠他做得這麽近...

又怎麽會人為她隻是泄欲的工具?

她倔強的與男人對視,瞪著眼睛,眼皮一眨也不眨。

“焰哥哥,昨天夏小姐害你從馬背上摔下來,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焰哥哥?害他從馬背上摔下來?

真的是天生的戲子,好會演!

對了,他說他叫秦焰,那他便是秦熠的雙胞胎兄弟?那麽秦熠呢?

“我聽謝清淺說她是你給我找的玩物?”

秦焰微眯著眼,猩紅的眸子似魔鬼般掃了一眼他口中的玩物,就像要把她吸食幹淨的吸血鬼。

“你這麽乖,想要我怎麽獎你?”

“小溪什麽都不要,隻要焰哥哥能多抽時間陪陪小溪和我們的孩子。”

閻溪看不見,迎光仰著臉,臉色泛著紅潤的光澤。

她摸了摸肚子,她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少爺,不如帶小姐去散散步吧?”站在一邊的凱琳奶媽按耐不住欣喜的說道。

秦焰站起來讓閻溪挽著他的手,閻溪遲疑了一下:“那夏小姐呢?”

“夏小姐是下人,當然跟著我們一起隨身伺候!”凱琳奶媽得意瞥了夏早早一眼。

夏早早冷冷的笑著,她當然不會拒絕,搬到莊園兩天,她還沒來得及摸清楚莊園的路。

第一天來便知道這裏機關暗道很多,要是不摸清楚,是出不去的。

想得出了神,秦焰被閻溪挽著,一副小女人的模樣,幸福的笑洋溢著。

夏早早冷冷的笑起。

把秦焰當成秦熠?

人生將就成這樣子,隻能說她開心就好。

她還在發呆,凱琳奶媽推了她一把,嗆了幾步,撞到噴泉邊,手臂蹭出了一塊皮,這些天受的傷,比她過去的十八年還多,她似乎已經麻木了。

看了一圈,沒一個人是站在她這邊,亦沒有人會幫她。

她隻能靠自己。

靠自己找真相,也靠自己隱忍,以退為進,來保全自己。

她忍痛走回到秦焰身側,如果是以前,她大概會把凱琳奶媽往噴泉裏摁,可她現在,隻能假裝是自己不小心摔的,而且一點也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