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掐著脖子,夏早早張著嘴臉色發紫,像擱淺在岸邊的魚,瀕臨死亡。

突然砰的一聲

門被推開。

“少爺。”烈風剛才聽到房間裏有響動,沒有確認之前,不敢貿然進來,在門外猶豫了好一會,確定裏麵不是在進行難以啟齒之事,他才闖了進來。

男人嗜血的表情在烈風眼中慢慢放大,烈風的心瞬間重重的沉了下去,最擔心的事情,最終還是發生了...

少爺的第二人格...

所以昨天謝清淺給她的藥,根本不是原來的那瓶藥!

該死的女人!

烈風衝過去要阻止男人,卻被男人輕輕一掀,直接摔到了牆壁上,滑落下來。

“少爺,你不能殺她!”

烈風嘴角一抹鮮血流出,因為疼痛喉嚨變得沙啞,聲音破碎不堪。

“我不能?”男人像是聽到滑稽之談,仰天大笑:“我的字典裏,沒有不能這兩個字。”

夏早早攀在秦熠的手已經慢慢滑下來,冰涼的眼淚,從眼角滾落。

她已經沒有力氣再將他的手扒開。

如果真的被掐死了,她大概會成為冤死鬼,還沒有弄清楚是怎麽回事便死了。

昨天被馬踩踏的,明明是自己,為什麽,他的表現反而是被馬踢了腦袋,喪失記憶,性格大變的那個?

在她昏迷期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才讓這個說要護她一世周全的男人,狠下毒手要殺自己?

她瞪大著眼睛,想最後看看他的模樣,可淚模糊了雙眼,怎麽也看不清楚。

男人邪肆到絕情的笑,一點一點在她的耳邊模糊...

“少爺,你會後悔的,因為她是...”你愛的人這幾個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門口便傳來一個清脆嬌柔的女聲。

“哥。”謝清淺第一時間接到情報,說秦熠醒了,便快馬加鞭趕來。

她將鞭子扔給傭人,摘下手套,倚靠在門邊,並不敢靠近他,因為她不知道眼前這個連秦老爺子都驚豔的男人,是敵是友。

“哥?”男人如刀一般的眼神橫了謝清淺一眼,極為不屑。

她喊他哥?

仿佛,這世界上,他最不需要的隻有兩種東西,一個是親情,一個是愛情。

男人冷冷的笑,嗜血的眸,毫不留情的要把夏早早殺死,這一切的一切,都讓謝清淺興奮。

隻是夏早早現在還不能死。

她要她慢慢的一點點的,生不如死,這樣她的赤驥才不會死不瞑目!

謝清淺撩了一下頭發,漫不經心的說:“哥,你不能殺她。”

男人的手摸到了潮濕的淚,他再看一眼被他掐的臉色發紫,唇色發青的女人,不知道為什麽,心突然隱隱作痛。

很快心口的痛被他壓下來,他狂妄的嘴角一勾:“理由?”

他殺人從來不要理由,違他者殺,逆他者,亡。

可是,他剛才的心痛,讓他有了一絲猶豫,這個女人留下的前提是對他有利,否則,她絕對活不到下一分鍾。

“嫂子有身孕,為了體恤你,滿足你,她是嫂子給你找的——玩物。”

“你!”烈風扶牆站起來,指著謝清淺,狠狠的瞪著她。

分明在顛倒是非黑白,這個女人真是什麽話都敢說!

謝清淺毫不畏懼的與烈風對視,妖嬈的笑了笑,很快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了一個棕色的玻璃藥瓶,放在手裏把玩。

烈風目光猛然一滯,手動了動,最終緩緩的放了下來。

他在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