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過馬場的柵欄,遠看,一男一女在馬背上起起伏伏。

男人騎著一匹黑色駿馬,這是他的專騎,黑得發亮的皮毛前額一道白色的斑紋,即高貴又優雅。

女人身下一匹棕色皮毛,黑色馬鬢和馬尾,也同樣高貴,氣質不凡。

謝清淺看到她的赤驥在女人身下,狠狠的倒吸了一口氣。

左右拇指和食指放到嘴裏,吹了一個口哨。

赤驥像突然受到了什麽刺激,瘋了一般的上躥下跳,顛得夏早早也跟著劇烈搖晃,秦熠騎著黑色駿馬,拽著赤驥的韁繩想要穩住它。

沒用,赤驥隻聽謝清淺的,赤驥蹦的歡,後腿撐地,前腿高高抬起,最終將夏早早從馬背上甩了下來。

馬兒前腳著地,慌亂著找尋哨響的方向,腳一下重重的踩到了夏早早的身上。

夏早早摔倒地上,正要爬起來,後背一個重物壓下來,僵硬的馬蹄把她直接摁回地上,她咬牙,感覺疼得五髒六腑都在出血。

赤驥又抬起前腳,朝天空一聲嘶吼,立馬向謝清淺跑去。

秦熠從馬上跳下來,一把把夏早早抱起。

這時傭人們都趕過來。

“讓開!”秦熠臉色已經發黑,恨不得將趕過來礙事的傭人全部踹飛。

謝清淺把赤驥的韁繩交給傭人,自己則跟了過去。

“她沒事吧?”

“她有事,我就讓你有事!”

“……”謝清淺看了一眼秦熠懷裏的夏早早,男人跑得特別急,夏早早在他懷裏一顛一顛的,但還是看到她臉色蒼白,頭上因為疼,冒著汗。

“滾開!快把醫生叫來!”

第三次!自從搬到莊園,夏早早已經是第三次受傷!他是不是該請人看一下風水,為什麽自從搬過來,就接連出了那麽多事,每件事都與夏早早有關!

傭人連忙拉來了馬車,快馬加鞭,到別院,幾位醫生已經候著。

一名女醫生剛給夏早早做了全身檢查,正要向秦熠匯報:“馬踩踏,幸好踩到臀部,其他部位未發現有被踩踏跡象。”

“為什麽她的手那麽燙!她在發燒!你們瞎了嗎?”

“是...是因為踩踏,受到驚嚇,加上可能剛才騎馬出汗遇風吹...”

秦熠拽住女醫生的衣領直接將她拎起來:“她為什麽還沒醒?”

“這...我已經給她打了退燒針,相信很快就可以退燒。”

秦熠這才把一聲鬆開,坐到夏早早身邊,握住她的小手,她的手卻是滾燙的。

“少爺,清淺小姐在外麵,說要向夏小姐道歉。”

“道歉?先讓她回去,等早早醒來,我會讓她好好道歉!”秦熠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

連著掛水掛了兩個多小時,秦熠都守在夏早早身邊,他們泡溫泉出來,旁邊就是馬場,夏早早說要去看看。

一眼便看中赤驥,這匹馬長得的確是非常漂亮,高貴的棕色馬毛,在陽光下折射出奪目的光。

他知道是謝清淺的馬,騎一下也無傷大雅,沒想到謝清淺跑過來就給他玩這出!

他用手探了探夏早早額前的溫度,掛了水,溫度似乎沒有降下去。

秦熠麵容一寒,讓烈風再次把醫生叫回來。

幾個醫生給夏早早看過,發現他的高燒不但沒有好轉的跡象,還逐漸變高。

人的身體承受能力是有極限的,一旦高燒過頭,到了臨界點就會死亡...